钟念憋着气,不觉得累,最重要的是,走慢了,就看不到江传雨的身影了。
那个高高大大的个子,举旗的姿势很帅,脱掉外套穿一件深灰毛衣也帅。
外套
钟念盯着江传雨搭在手里的毛呢大衣,突然生出极度渴望
那大衣上有雨神的味道
好闻的沁人心脾的海水味,虽然没有雨神身体上的那么浓郁,但有了外套,想闻就能闻,不用再求那个大猪蹄子了
外套
钟念有了目标,吭哧吭哧朝江传雨逼近,中途遇到曲桃,被绊住了。
“小孩儿,走慢点。”
被杀了一刀的曲桃,不敢跟持刀人叫板,来挑软柿子下手了。
钟念懵懵回头,指着自己“叫我”
“就是你,过来。”
曲桃扫视着他的三角巾,笑得不怀好意,“受伤了还坚持来玩,不是小孩儿是什么”
钟念撇撇嘴,不愿承认。
“怎么伤的我同桌不天天守着你的吗”
钟念无意多谈,看了看曲桃,忽然问她,
“你会打架吗”
曲桃嗤笑,“aha打什么架,你当我们的信息素是香水”
又是信息素。
oga天生就无法跟aha抗衡吗
钟念有些沮丧,不想面对自己是无用软蛋的事实。
曲桃见他闷闷不乐,想起这人属于弱a,大概在为自己的信息素感到自卑,挠了挠头,想到了主意。
“不过也有不靠信息素的肉搏战,随身带个信息素干扰器,见面就放话,真aha别散信息素,有种直接干,这样的话”
钟念充满希冀地看着她,“就能赢吗”
曲桃摸着下巴,沉吟,“大概率会被群殴致死。”
钟念那你说个屁。
曲桃呵呵一笑,不再逗他,
“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打架,o不o法制时代,到处都是摄像头,路人随时会报警,有的是手段惩恶,何必在乎一时的憋屈”
她转头看向不再苍翠的山林,眼神沉了下来。
“疯狗咬了你,你不能咬回去,这是常识。有的人比疯狗还不如,更不能当场反咬,这点却不是人人都知道。”
“干架是最没技术的行当,全靠爹妈生的一副身体。人渣之所以是人渣,就因为他们吃进去的食物,不长脑子,只长肉,跟我们不是一个物种。”
“你会跟撒泼的畜生对峙,并且想赢它吗既然不会,那就别把那些渣滓看作人。”
“别把什么臭鱼烂虾都拉到能跟自己对话的层面上,掉份儿。”
钟念怔怔地看着曲桃,好半天冒出一句,
“你是在安慰我吗”
曲桃勾起唇角,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
“小孩儿,杀人的方法有很多,合法的才是最佳选择。”
钟念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曲桃叹出一口气,语气恢复了平时的讥嘲,
“小孩子多学点法,遇事儿别怂,该报警报警,该留证据留证据,秋后算账,一个也跑不了。懂了吧”
钟念不服气地抻脖子,“我当然懂,这谁不懂”
曲桃瞪了他一眼,“想着打架就是不够聪明,还嘴硬去去去,追你家雨神去,别耽误我看风景。”
钟念愤慨了,到底是谁把谁叫住的
被曲桃这么一打岔,江传雨又走没影儿了,这时入山口的水泥台阶已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