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宛如智障的弟弟, 钟晴苦不堪言,
“这么大的人了, 喝水都能呛到，是不是还得给你配个书童，每天伺候你穿衣吃饭”
钟念心虚得厉害，嘟囔着谁让你跟喝水的人讲话，推开钟晴的手就想跑，被钟晴一把拽住了。
“你急什么, 嘴唇这是破了”
“吃饭咬到了不行啊放开我要去学习”
“你别动再动小心我削”
在跟钟念拉扯正欢之际, 钟晴突然停了下来，凑到钟念颈边嗅了嗅，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你跟江传雨走得有多近为什么这里都有他的信息素”
钟念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镇定、镇定、镇定
说不定是在诈你, 你上过的当还少了吗
钟念脖子一扭，挣脱开钟晴, 再把眼皮一耷，不耐烦地皱起眉，
“一起做作业那么近, 犯法啊”
看到钟晴还想开口, 他立刻跳开几步，贱怂贱怂地冲他姐挑眉,
“ao授受不亲, 你话那么多, 要不要帮我写作文别随便耽误高三生的时间”
说完，他蹭蹭蹭地往楼上跑了。
钟晴盯着他的背影，双手抱胸，皱起了眉。
不对，钟念脖子附近的，不是蹭上去的信息素残留，它们更密集更有组织性
普通的信息素是流动的，以扩散为目的，而它们只是静静地待在他脖子周围，如果不凑过去根本感觉不到。
像是用信息素在他脖颈上绕了一条看不见的项链。
钟晴眉心一跳，顿悟这是信息素与主体分离。
自分化以后，每个aha都在不断学习如何操控自己的信息素，跟同性频繁的争斗，除开荷尔蒙因素，也是他们学习的方法。
像狼群里的小狼崽，通过跟同伴的撕咬打闹，去学习捕猎技巧。
aha们，能通过一次次的信息素比拼，学会怎样用信息素攻击和保护自己。
当然，这是最基础的技能。
s级以上的aha，对信息素的操控更为娴熟，除了对自己的oga有效，还能对特定人群安抚，并且他们通过练习，能让信息素带有一定倾向性。
比如钟晴的信息素，就有诱导倾向，这是在商海浮沉的利器，虽不至于左右人心，但的确帮她拿下过对方举棋不定的合同。
这些从没写进过教科书里，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并得到实践验证的。
十几年前，的确有人曾举着喇叭，向世人宣告
信息素有无限潜能，我们对信息素的认知还只是起步阶段
深度开发信息素，能让人类走上新纪元
然后他就带着一身罪名，倒下了。
只留给世界一堆荒诞无比的著作，和一个接受过自己试验的儿子。
独立于主体存在的信息素，是每个aha梦寐以求的。
最简单的，是读书时的占位和在饭堂的短暂离开，大家都会在座位上蹭点信息素，提醒后来的ao，这是有主儿的。
不过蹭上去的那点信息素稀薄如粥，比小狗占地盘撒的尿还不如，遇上横一点的，根本不会理。
aha的领地意识，让他们恨不得用充满警示意味的信息素，包围自己的所有物。
就像江传雨在钟念脖颈上留下的那一圈。
无声无息的盘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