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茂使劲挣扎,“我走的时候,你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向衡呵呵,“他从来都这样,上一秒正常,下一秒要人抱。”
徐婉点头,“边抱还要边哭,你怎么变这么矮了,是不是没吃饱”
“还要装蘑菇,蹲角落里不说话,问就是在进行光合作用。”
“上次是奶昔,坐车上一直摁着自己脑袋,说车开太快,奶昔会泼出来。”
“还抢过你耳环对不对”
“对抢了拿去自己戴,戳半天戳不进去还骂我的秀场款是冒牌货。”
“上上次还跳过肚皮舞。”
“哈哈哈哈还给他姐姐打电话,说妈妈我长大了现在就要去远航”
钟念悲愤交加,仰天怒号“够了”
这些斑斑劣迹,全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结果昨晚他不知在雨神面前干了些什么
钟念在一团快活的空气里,有点慌。
“雨神来了”
孙茂抬手,兴奋地打招呼“雨神,昨晚钟念给你跳肚皮舞了没”
“你有没有拍下来可以敲诈的哦”
“卖给他姐姐赚的钱更多”
“先给我们康康呗”
钟念盯着这一群卖友求荣的辣鸡,欲哭无泪。
他缓缓转过身,看到了穿一身秋冬校服,神清气爽的江传雨,跟自己这种身上还带着隔夜酒臭的辣鸡形成鲜明对比。
他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早上好。
江传雨扫了眼其余几人,让他们迅速收起调笑,抄作业的抄作业,背书的背书,再把眼神移到钟念脸上,稍一打量,问“昨晚回去有没有吐”
钟念摇头,“应该没有,我姐没骂这个”
他突然惊慌,“难道,我之前吐了”
吐哪儿了雨神身上
天哪鲨了我叭
江传雨看出他的慌张,安抚地笑了笑,“没有,昨晚你很快就睡着了。”
钟念松了口气,想一想还是不放心,“那我有没有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没有,投怀送抱有。
江传雨摇摇头,“没有,你很安静。不过回家后应该没写作文吧,老成就在我身后,估计”
“ok,睡觉的醒一醒,抄作业的停一停,”
老成在讲台上拍着巴掌,吸引全班注意,“把作文拿出来,从最后一排往前传,早自习我们就讲这个了。”
江传雨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从书包里掏出了作文本。
大家都在外面玩了一天,你还回家偷偷写作文
钟念立刻不愧疚了,因为老成听说他没写,慈祥和蔼地告诉他,
“能理解,谁都有忘事的时候,下课记得补一下,再多加两篇,举一反三嘛,晚自习交到办公室来。”
钟念捧着快要裂开的脑袋,呜呜呜地哭了。
因为这三篇作文,钟念愣是一整天都没时间出去浪,写得烦躁时,抓了个孙茂来聊天。
“昨晚怎么说的”
“yesterday night”
“”
“我问你昨晚郭瀚宇跟小雅说了些什么”
“哦,他啊,跟了我们一路,到最后就说一句加油,跟神经病一样”
“就一句加油什么我喜欢你,不管父母同不同意都要跟你在一起都没说”
“没啊,加油都是我问他他才说的。那小子在小雅面前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