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姐隆恩”
钟晴笑了笑,“别谢我,好好感谢你的同学。我先声明啊,对你的同学和老师,我是一点口风都没漏,至于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你自己去品吧。”
说完,钟晴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掏出几样东西。
“知道你肯定不会听话,所以”
她拿出一张腺体贴,“贴上这个。”
那玩意儿跟狗皮膏药似的,钟念立刻皱眉,“不要。”
钟晴耸肩,“那就不许出门。”
钟念无奈地拉开衣领“贴贴贴”
腺体贴贴上凉凉的,怎么动怎么不舒服,钟念的眉头都快打结了,这时,钟晴又掏出一瓶抑制剂。
“以后要多喷点,来,我给你做个示范。”
钟念无奈闭眼,任喷雾铺天盖倾洒
半分钟后。
“停停停”
钟念抹了把脸,惊恐无比
“当我是蟑螂吗这玩意儿喷再多也有时效啊”
钟晴意犹未尽地收回手,拍拍他肩膀,
“行吧,今天就这样。以后都要按这个标准来喷哦。”
说完,她拿起另一个铝瓶,问钟念
“你包里怎么还有aha的阻断剂这些东西一定要非常小心,别把其他同学的拿混了,后果会很严重。”
钟念拿过那瓶阻断剂,眼神闪了闪,“这是别人好心帮我配的,我没用,就放着的。”
钟晴眼皮一跳,看向钟念
“谁给你配的阻断剂的生产工艺复杂,不是家庭小作坊能做出来的。”
钟念把阻断剂放回自己包里,动作和眼神都透着温柔。
“救我那个,江传雨。”
果然是他
有个生物化学博士的父亲,配个基础阻断剂对他来说,不算难题。
钟晴看着钟念背起书包,高高兴兴出门,硬生生把舌尖上压着的最好别跟他走太近吞了回去。
不管怎样,那孩子救过他,也算有恩了。
几天没去学校,钟念的心都快飞了,下了车往教室走的路上,直接跑了起来。
毛衣是新买的,绒绒的兔毛,被傍晚凉风吹得扫过下巴,痒酥酥的。
周日的晚自习是他最盼望的,除了能脱掉丑不拉几的校服,这天晚上一般没什么大事,可以在教室里多吹会儿牛,再去小房间。
就算再有斗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钟念骨子里还是个贪吃懒做的大少爷,凭着一腔义气学习,时不时就会没气儿。
奈何江传雨是个严谨又严格的好老师,每天会按照计划表一条条检查钟念的完成情况。
如何软磨硬泡,在江老师的底线上反复跳跃,是钟念每天的乐趣之一。
手酸了胃疼了,早上的豆浆太甜了,午休时窗外的小鸟太吵了,都能成为他的理由,只为磨着老师答应少刷一套题,少背一页单词,这么点小让步就能让他开心好久。
而每个周日的晚上,是制定下一周复习计划的时间,也是钟大少演技大爆发的时刻。
一路上,钟念在脑子里打了好几版草稿,兴冲冲扑进教室,却遗憾地发现,江传雨还没到。
几日没见到其他人,他也甚是想念,往座位走的时候,顺手把孙茂连帽衫的帽子扣他头上。
“粉不拉几的,骚哦”
孙茂扯起衣服嚷嚷“你懂个屁,这叫橡皮粉,直男最爱”
说话时,他瞥见钟念的新毛衣,大大地哟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