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出血了。
钟念不闹了,可怜兮兮地张开嘴,舌尖小心翼翼地朝外挪。
江传雨捏住他下巴,凑近了仔细瞧。
艳红的舌尖探出个脑袋,羞怯怯颤巍巍,只一眼,就让某些熄掉的火星重燃了起来。
几道血丝蜿蜒着浮上唇瓣,凝于唇角,要坠不坠的样子,便是在火星里吹了口气,火随风涨,呼啦啦散开,顷刻间有了燎原的势头。
见江传雨的眼神转深,钟念担心地用鼻音哼哼“严重吗”
“还好。”
江传雨用拇指蹭掉那滴血珠,嗓音发哑“破了个小口子。”
他俩离得太近,呼吸相闻,海水和草木的味道纠缠萦绕,相生相辅。
像悬崖边的草地,伴在大海畔,被同一片春风拂过,交融在星光之下。
钟念从江传雨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跳骤然加速,隐隐有些不安。
他转开脸喘了口气,正想说点什么,刺耳的警报乍然响起,吓了他一激灵。
是腕间的手表在报警
钟念一怔,瞬间就慌了卧槽,这是发情警报可我没什么感觉啊
钟晴的电话在几秒后响起,“你在哪儿体温报警了”
钟念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我在同学家。”
钟晴声音立刻拔高“同学你在你aha同学的家里”
“躲雨啊,刚才下那么大雨”
“定位发过来带抑制剂了吗”
“带了。”
“赶紧打一支,我马上来接你。”
“可我没什么感觉啊。”
钟晴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发定位、打抑制剂、出门,现在立刻马上”
钟念被她吼得心里一团乱,回头一瞥,就见江传雨拿着衣服走来,示意自己穿上。
“怎么了”
钟念没穿那件白t,翻出自己濡湿的校服换上。
“刚才体温报警,可能发烧了。”
监测体温是ao的常态,aha的易感期虽没oga的发情期那么恐怖,但大家更愿意提前预警,做好防范。
江传雨当然知道那警报的含义,他抬手摸了摸钟念的额头,
“是有些烫,要抑制剂吗”
“我带了。”
钟念迅速掏出抑制剂,接上针头,不怎么熟练地推进静脉里。
江传雨注意到抑制剂瓶身的标签已经被撕掉,只剩下光秃秃的铝瓶,他默不作声地递了个垃圾桶过去,钟念却把抑制剂和针头收起来,重放回包里。
“医疗垃圾不能随便扔。”
钟念随口给了解释,心慌慌地换好衣服出门,也不让江传雨送了,打着电话就往马路边跑。
他也怕万一当着江传雨的面发情,那就太丢人了
江传雨没有坚持,目送他离开后,迅速关门上楼,走进实验室。
右手拇指被其他四指虚虚拢着,完好地藏在手心,那上面沾着钟念的唾液和血液。
完美的dna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