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望着钟念,低声开口,
“你知道念儿说话特别晚吗5岁前几乎都没开过口,我爸妈怕他有毛病,还带去检查过,但一切正常,就是不说话,但心里什么都明白。”
“我印象里,他第一次跟我说话,是在我爸妈的葬礼上,那时我牵着他,接待一波又一波前来悼念的人。”
“他那时候太小了,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我因为打击太大,人是麻木的,所以我们俩都没哭,像两个木偶一样站在遗像旁。”
“忽然,念儿摇了摇我的手,抬头问我他们是死了吗不会再回来了”
“吐字准确,口齿清晰。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爸爸妈妈,快来看,念儿说话了”
“可惜我爸妈都听不到了。”
说到这里,钟晴停顿了很久,缓缓收回眼神,低头喝干了杯里的咖啡。
“从那以后,念儿就变成了个正常孩子,能说会道偶尔闯祸,但总体来说,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因为当家的时候太小,我对念儿一直挺凶,怕管不住他,怕他学坏。高中我就开始住读,大学又不在这个城市,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
“他是保姆和亲戚拉扯大的,大家都心疼他没爹没娘,没人逼过他学习,到现在我都舍不得逼他,才让他变成这幅懒散的样子。”
钟晴笑着看向江传雨,眸光微闪,
“以后他跟你的世界可能会有隔阂,你会越走越远,他或许会跟不上你的脚步。”
“顶a在大学里有多抢手,作为过来人的我,非常清楚。像你这样的,不管在国内国外,abo三性都不会放过你。”
“念儿是个男o,长相跟脑子也就那样儿,没任何特别,去掉姐姐滤镜看,真觉得他傻乎乎的”
“尽量别嫌弃他,就算嫌弃了,请把他完好地退回来,别伤害他。”
江传雨看了看这个多虑又操心的姐姐,浮出轻笑,
“需要我去摘除腺体吗”
“啊”
钟晴愣住,这是从何说起
江传雨解释道
“这样就不是顶a了,当个普通beta,不被信息素所累。”
钟晴语塞了,
“呃,也没那个必要,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江传雨放下水杯,转身看向钟念,眉眼间尽是缱绻。
“在知道他是oga前,我就认定他了。”
“顶a是头狼,只会有一个伴侣。伴侣离开或死亡,等待我们的是孤独终老。”
这话题似乎越聊越沉重,钟晴觉得给人家一刚成年的小孩太大压力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咖啡喝多了,说的话没过大脑。都忘了吧,现在你们只需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伸了个懒腰,走出厨房,朝江传雨一歪脑袋,
“你把他弄上去”
江传雨轻笑点头。
钟晴转身上楼,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眯着眼警告江传雨,
“送回房马上就离开啊”
被抱起来时,钟念醒了一会儿,嘟嘟囔囔地想下来自己走,被江传雨用信息素哄着很快闭上了眼睛。
自家aha的怀抱如此温暖,信息素如此好闻,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把钟念放到床上后,江传雨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很久,最后在额头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刚才对钟晴,他没有说实话。
他跟钟念,不仅仅是顶a与oga的关系,还是高契合度ao。
一旦标记,任何一方的离开,对剩下的一方都是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