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传雨忽然想起钟念,有点担心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那胆小的oga一定会被吓着的。
还好一路上都没遇到他,不过撞见了林霄,他神色微讶地站在路边,表情玩味。
江传雨抬头看了眼青林aha高中的烫金校牌,忽然有种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何年何月的恍惚。
到进警车前,他都是心如止水的平静,只微微带了点自己也说不清的遗憾。
老师们,尤其是老成,一直在跟警察念叨,说江传雨有多优秀,这一定是个误会,他们愿意全力配合调查云云。
江传雨心里颤了颤,没说什么。
直到看到钟念。
那还在生理期的,软得像白云一样的oga,跑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狼狈兮兮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江传雨被他一脸的担忧刺痛了。
少不更事,还蒙在鼓里,纯净如白纸的钟念,
昨天问他能不能做他的aha。
真该把那些美好剪下来,做成永生花,藏起来。
抱歉让你担心。
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让你知道。
放心,我没有标记过你,你是自由的,一直都是。
江传雨给钟念的那个笑,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坐进警车后,他的状态急转直下,抖着手从书包里拿出药,没用水,直接吞了下去。
老成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拍着前排座椅问警察,
“对不起,我学生可能发病了,能改天再找他谈话吗”
“什么病”
坐在副驾的警察转过身来,瞄到江传雨手里的药盒,挑了挑眉,凑到同事耳边低语,
“富马酸,不知道是精神分裂还是别的。”
“呵,不愧是他爸的儿子。”
两人嘀咕了一阵,副驾上的那个警察又看了江传雨几眼,回道,
“先去所里看看。”
说着,他的眼神瞟向老成,语气虽轻,但车里所有人都能听见。
“你们学校胆子够大的,这样儿的都敢收。”
双目紧闭的江传雨手背一紧,缓缓偏过头朝向窗外。
像他这样的怪物,不该出来吓人的。
钟念坐在校门口等钟晴。
他这会儿已经好多了,胃里吐空,人也精神了,小腿还在抽筋,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钟晴马上就会来了。
电话里,他只告诉钟晴,江传雨被警察带走了,钟晴沉默了几秒,问了是哪个警局,然后说自己马上过来。
这种时候,钟晴就像定海神针一样可靠。
她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
钟念神经质地摩挲着拇指根,把那里搓得通红。
徐婉他们三个不放心钟念,陪在他身边,也没走。
又不敢高声谈论,只得拿出手机交流。
婉出了什么事你们打听到什么吗
发如名有人说是信息素攻击。
婉谁雨神用信息素攻击别人
衡山一枝花这罪名可大可小,全看对方想闹成什么样。
发如名念儿不知道吗
婉我突然想到,会不会跟念儿的手有关
衡山一枝花有可能,他就没说清楚手是怎么受的伤。
发如名念儿被欺负,雨神散信息素这他妈是正当防卫啊
衡山一枝花前提得是念儿是个oga,而且是雨神标记过的oga,aha在自己oga遇到危险时,释放攻击性信息素,才可酌情考虑,减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