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催的,得罪了主人家的亲戚,叫人往死里整治了一遭,好容易得了清白,以为能得主子重用了,主子又被贬了,临行前,没有卖掉楼三两口子,而是给了他们身契。
只是当奴才当惯了的人,做了良民,反而不适应,虽说两口子手上有点积蓄,但既不知投资,更架不住孩子一个个蹦出来,是坐吃山空。
眼见钱越用越少,楼三在外干活越发拼命,谁知折腾翻了旧伤,请医问药,折腾几年,家里折腾空了,人也去了。
白牙子想起这桩事,心里倒软了几分,说道“荣国府的赵舅爷开了个胰子作坊,正要找人手呢头三月里一天管一顿饭,一天十文钱,若是做满了三月,一天三餐都包了,还要涨工钱。不过只要半大的孩子,石头实在没找着活,倒可报我的名儿可以去试试”
楼三家的眼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花,颤抖着声音道“白大娘,你说的是真的”
白牙子笑了“我说的话,几时有假的,赵舅爷还想买几个厨娘呢,只是你又不愿卖身,再着,这些年你的手艺只怕也退了步,我倒不好荐了去。好歹楼三那小子临死前求了我,你们这些年又实在辛苦,石头那孩子干活也勤快,权看这些,我才给石头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