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询问了几个问题,见他没有大碍,说完注意事项便转身离开了。舒淼环视了四周,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背包,打算给家里打个电话,顺便问问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淼正要拿出手机,无意间瞥到了右手无名指,一枚钻戒端端正正套在了自己的指头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枚戒指心里有一丝不舒服,仿佛它不是某种装饰品,而是一个精致却牢固的枷锁。
他犹豫了一下,把戒指摘下来穿在自己的项链上,又把项链塞进了衣服里。
他给手机充了会儿电,迫不及待地开机给他的母亲杜雪梅打过去,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杜雪梅的手机却一直打不通。舒淼只好给她发了一条微信,“妈,我醒了。要做一段时间复健,结束后就回国,不要担心。”
发送完毕,舒淼闭上眼睛,打算把这些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事情放到一边,先好好地睡上一觉。
一个月之后,舒淼站在了首都机场t3航站楼门口。
他这一路的回国之旅不可谓不曲折买机票的时候被告知自己的信用卡早就已经停卡了,他换了几张都不能用,最后幸好在钱包的某个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储蓄卡,里面还有一些钱用来应急。
他从布莱顿坐火车到伦敦,再坐飞机到北京,一路上奔波劳累,头痛时不时就要发作。想着马上就可以到家了,舒淼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来。
前一天他又分别给杜雪梅和父亲舒庆国打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听。舒淼心里疑云密布,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印象中的地址,飞也似的赶回了家。
到了自家所在的富人区别墅,他翻了翻钱包,从仅有的几张粉红色纸币里抽出了两张递给司机,然后大步流星走到家门口,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抬手按了按门铃。
“来啦来啦”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门,“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啊,小缘”
女人看着眼前的舒淼,诧异地瞪大了双眼“淼淼”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不尴不尬地挂在嘴边。
舒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他家工作多年的保姆阿姨看到他如此惊讶,也愣了愣“桂姨,我回来了。”
“淼淼,你不是出国了吗”桂姨一边给他拿拖鞋,一边问道,“舒先生和舒太太还不知道你回来吧”
舒淼换了拖鞋,驾轻就熟走进了家门。虽然他有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了,但依旧把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刻在了脑海里。
他冲桂姨点了点头“我也不太清楚,前几天我给爸妈打电话,他们都没有接。我就给妈发了信息,不知道她看到没有。”
他俩讲话的声音不算小,惊动了正在屋里看电视的舒庆国夫妇,杜雪梅头也没回地招呼道“小缘回来了洗个手吃饭了,桂姨今天煲了你最爱喝的排骨汤。”
怎么还给他改了名字呢舒淼不明所以,走到她面前喊了一声“妈”。
杜雪梅看着他,手里的遥控器没拿稳,掉在了地毯上。舒庆国从举着的报纸后面抬起了头,眼睛蓦然睁大,眼镜斜斜地歪在了鼻梁。
“舒淼你怎么回来了”
舒淼看着他们两个如同白日活见到鬼的表情,疑云密布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我上个月在疗养院里醒过来了,医生说我身体没什么问题,所以就回国了。”
“妈,我前几天给你们俩打电话,怎么没有人接呢”
杜雪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