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倒伏在车里,抱住方向盘, 肩线疯狂抖动,惊天地泣鬼神的啜泣音,使得车窗不住战栗,她悔恨不已,“我都对楚幼清说了什么东西呀”
太难了,不活了。
岑之豌眼尾浮现一抹娇憨的薄红,像沾染汹涌艳色的桃花, 仿佛在暗示主人旺润的桃花运,一直散发着神奇的魔力。
可不就被嫌弃了么。
杨嘉宝的情绪也是比较低落的,喃喃道“你说, 她当初不愿意和你结婚。”
岑之豌一听,哭得更凶。
杨嘉宝非常同情,“你一直在意这个唉,谈恋爱不能翻旧账, 搞得问题更加复杂”
岑之豌抽了十多张纸巾, 抹眼泪水儿,呜咽,“我就是不要将就我就是要和楚幼清十全十美,erfect的。”
又哭倒下去。
杨嘉宝觉得很奇妙,问她,“你都将就这么久了,你非要现在说”
岑之豌嚎啕, “那我应该怎么说。”
杨嘉宝转过身子对着她,仿佛不认识这个作天作地的岑流量,“你是不是发挥失常了,认错啊你认错啊老婆我错了大宝贝老心肝你不是很牛逼的吗,你冲上去,往死里撩”
岑之豌指尖剔了两下秀腮的泪珠,娇薄艳唇,唇心微微向上翘,然后瘪回来,出声继续哭。
嘤嘤唧唧,柔柔弱弱,她委屈,她做不到,已经维系不住表面和平了,憋出一句,“楚幼清欺负我”
杨嘉宝画外音,“你也有今天。不都是你欺负她的吗。谁天天抱着人家在床上滚,秀技巧,我看你就是吃的太饱,吃撑了。我都叫你缓缓,缓缓,一个月不到,用一箱套套。滚出占有欲来了吧要管你了吧”
岑之豌泪花吧嗒吧嗒,一想到,这个世界上,也没人能管得住楚影后,没地方可以申冤,唯有向天痛诉,娇泣一声,“姐姐是个大坏蛋”
伤心欲绝。
一直哭到傍晚,昏天黑地,不省人事。岑流量到底一线,骨子里总要有点心高气傲,才能混出名堂,她也就在楚幼清面前小心伺候,伺候到一定程度,弦崩了。
是不是对包办婚姻要求太多,又要有性,又要有爱,水乳交融,总是不够不够。成年人全都要,可这场结合,一开始就有那么一些的不乐意,还能圆满的了吗。
杨嘉宝饿到低血糖,将岑之豌赶去副驾,她开车,商量去美食街散散心,可以沿河走走,溜溜弯,稍微舒缓一下。
岑之豌有气无力,纤娇的身子踡窝在座位里,混着湿漉漉的鼻音,问“对了,雪梨姐回来了吗”
杨嘉宝瞥了她一眼,“没有。我去她店里看过一趟,把剩下的相机放柜台后面了。你躺好吧,还有心思管别人。”
岑之豌的莫须有罪名,不就是博爱吗,她哀怨地嘤咛一声,忧伤望住窗外,“楚幼清不知道在干吗”
今晚还是少提伤心的事情,散心为主,杨嘉宝克制地简短打过,“她在吃晚饭吧。”
岑之豌莹润的指甲尖,有一搭没一搭,轻缓扣了扣窗隙,悲凉落泪,“她怎么还吃的下去”
随意弄了些热乎乎的小吃填肚子,杨嘉宝直说好吃,岑之豌也不知吞下去的是什么。
月亮和星子高高挂在宽阔的河面上,岑之豌两手伸在大桥的栏杆外,怔怔出神,从此孤枕难眠,长夜漫漫,床畔单影
杨嘉宝理解,打电话,询问一圈后,告诉岑之豌最新行情,“外围一个晚上8000到一万五,模特加5000。”
岑之豌望着平静的河面,“给我来十个。”
杨嘉宝怒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