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中被揍得最严重的是县城里私塾夫子的夫郎,原本就普普通通的脸都成猪头了。
他口口声声说是林泽卿让人打了他,可他拿不出证据,再说,林泽卿性格温和,平日里也是个善良的,断不可能做出这种粗暴的事。
林泽卿当然不可能,但孟向北可以啊。
得知孟向北让人去揍了那些嚼舌根的哥儿,林泽卿哭笑不得,心里却如同染了蜜般,甜滋滋的。
“你啊,做事那么冲动,粗暴,他们可是哥儿,被说几句,我也不会少块肉。”当然在毛毛面前说是不可以的,毛毛还太小,心灵比较脆弱。
孟向北不赞同了,很是霸道与嚣张道“他们欺负了我夫郎和儿子,我只是揍他们一顿算是轻的了。”
林泽卿忍俊不禁。
生怕夫子的夫郎会把怨恨转移到毛毛上,孟向北给毛毛办理了退学。
如今他中了举,接下来要参加的会试需要去京城。
“你和毛毛,还有岳父跟我一起去京城,你们不在我身边,我没办法安心读书。”
“对了,这次我得了解元,在鹿鸣宴上拜了学政为师,我需要跟着他回京城学习。”
这次主持乡试的是大盛朝的梁学政,学问地位上仅次于当代大儒。
乡试以后,没有一名名师指点,寒门学子要考上进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我们跟你一起去。”
林父本来不愿意远行,被劝说了一番后,最后同意了。
因为中举,孟向北在村里办了宴席,没多久就带着林泽卿,孟修远以及林父坐船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船太过严重的原因,林泽卿上了船没多久就恶心犯呕。
因为在船上,食物大部分是鱼类,林泽卿也基本上吃不下。
林泽卿吃不下又呕吐不止,脸色都苍白了,整个人蔫蔫的,像打了霜的白菜。
孟向北自责不已,懊恼没有在上船前雇一个大夫以备不时之需。
“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就是晕船而已,过不了多久就好了。”林泽卿又吐了一次,无力靠在孟向北怀里。
孟向北怎么能不担心,林泽卿的话只是在安慰他,这两日,林泽卿的难受他看在眼里,心疼极了。
“卿哥儿,先吃点东西再休息,下午船经过扬州,中途歇息,到时带你看大夫,吃好吃的。”
“嗯。”忍着胃里的难受,林泽卿终于吃了点东西,沉沉睡了过去。
下午,船如期到了扬州,中途休息两天。
孟向北牵着林泽卿,林父牵着毛毛下了船。
孟向北问了路人后,一行四人直奔医馆去。
老大夫脸色严肃的把脉,半晌后露出一抹笑,“脉象圆滑,是喜脉,恭喜,这位夫郎有喜了。”
林泽卿怀孕了,孩子差不多三个月,算算时间,是他去省城赶考的前一晚怀上的。
那是他们两年多来第一次的肌肤相亲,没想到一次就怀上了。
“大夫,谢谢你。卿哥儿,你听到了吗,你怀孕了,我又要当爹爹了,卿哥儿,你高兴吗”孟向北在懵了一下后,立刻转为狂喜。
林泽卿茫然了一瞬后,眉眼慢慢舒展开,大概是得知自己怀孕,连家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几分。
他回握住孟向北的手,紧紧抓牢,“嗯,我很高兴。”
“爹爹,阿么,我也高兴,我可以当哥哥喽。”
“我又要有一个孙子了。”
一行四人都为这个即将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