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林泽卿抱着孩子往旁边挪了挪,一小点一小点的远离他,孟向北扶了扶额,当作没看见,如今他成了孟向北,肯定得当个好丈夫,好父亲的,至于好儿子,是没办法了,孟父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
孟向北在脑海中构想着以后的事情,一直到家。
村里人知道毛毛腿的事,看到熟悉的牛车,涌了上来关心地询问情况,得知能治好后,都松了口气。
牛车到家门口,林泽卿抱着毛毛要下车,却发现腿麻了,动弹不得。
孟向北察觉出他的异样,跳下车,伸出手,“我来抱吧。”
在林泽卿犹豫的时候,孟向北已经不由分说将毛毛抱了进去。
毛毛还在睡着,孟向北将他放在炕上。
林泽卿缓了一会,勉强能动时,立刻下车,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拿出毛毛的衣服要给他换上。
“我去烧点热水给毛毛擦擦身子吧。”说完,孟向北转身离开屋子。
林泽卿坐在炕边上,拿着毛毛的小衣服,一动不动的,他转头看向灶房的方向,因为离得近,一下就看到男人的身影。
一直到孟向北烧了热水来,林泽卿给毛毛擦了身体,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孟向北看着毛毛光着的小身子,没有多少肉,几乎都能看到肌肤下的肋骨,喉头顿时一阵哽咽。
无论是林泽卿,还是毛毛,都太苦了。
转移了视线,孟向北打量了下屋子。
这是孟家的老房子,用土堆成的房子,两个房间,一大一小,还有一个灶房一个储物房,厕所也很简陋。外面是用篱笆围城的小院子。
从几年前,孟向北对林泽卿冷暴力后,两人就分房睡。
一个月前,一家三口搬到了老房子,孟向北坐在比较宽敞的大屋里,林泽卿和毛毛睡在狭窄又昏暗的小屋里。
如今孟向北是将毛毛抱到了自己的大屋。
说是大屋,其实也不大,砌了土炕,放书桌,柜子,还有一张桌子外,也没有可以放其他东西的地方了。
大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隔壁的小屋。
孟向北叹了口气,他接下来的日子艰难啊,不仅要修复感情问题,还得赚钱养家,任重道远啊。
林泽卿专心给毛毛换衣服,等到换完,才在厨房看到孟向北的身影。
孟向北似乎在,做饭
男人穿着青色长袍,身材颀长,背脊宽厚,偶尔看到的侧脸,棱角分明,如刀削斧凿。孟向北长得俊俏,剑眉星目,平日里又不种田干活,皮肤比林泽卿这个哥儿还要白几分。
当年,长得俊俏又考上了童生的孟向北,不知道是多少姑娘,哥儿心目中完美郎君的人选,甚至连县城里的人都有来求亲。
可那时候的孟向北偏偏看上了貌美的林泽卿,非要娶他为夫郎。
林泽卿视线落在厨房里男人忙碌的背影上,只觉得陌生极了。
这几年来,他从来没见孟向北进过厨房,即便当年他们恩爱时,孟向北奉行的也是“君子远庖厨”,他见得最多的是孟向北边喝着酒,边瘫在床上,醉生梦死。
做饭,对于孟向北来说并不困难,可难救难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个家是真的穷。
米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面粉剩下一小袋,肉没有,鱼没有,野菜倒是有一些,不过也蔫蔫的,对了,有几根玉米和番薯。
难怪一家子瘦得营养不良,没肉怎么长肉啊。
即便是吃得比较好的原主,其实也只是长得高,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