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场小小的骚乱,张言也停住了脚步,因为这人他之前见过一面,倒还算认识,当时还聊了好几个小时,那个时候他还没知道那真相并走火入魔。
这时那老道士也不怕死的自动上前了,正儿八经的施了一平礼道
“张道长,可曾还认得老道看在曾经那次论道上,这回能否赏脸与我再论一次”
张言勾勾唇,没握剑的左手指了指自己布满深重血色的眼睛道“老东西,看清楚,你确定要在这种情况下跟我论道”
老道士笑了笑,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奈“老道我惜命的很,虽有心为人世出一份力,但的确无意与你相对,此次实属无可奈何,不得不走此一遭。”
这人为什么来,张言压根毫不在意,他只微微勾起一抹唇角“跟我论道是要死人的,想好就上前,不然就滚吧。”
老道士依旧只是笑笑,“这第二次论道,老道依旧如故,道长却不见当年风姿,敢问为何”
第一句就踩了雷区,张言气息瞬间危险起来,他这次扫都没扫这老道士一眼“自己滚,下一个。”
入魔深重的他不耐的甩了甩剑,
血红的眼睛只轻轻向外一扫,被看过去的围着的人就如受惊的兔子般噔噔的退了一圈。
老道士同样赶忙微微退了一步,勉强避开了剑芒“贫道观道长眼底实际仍留有一丝清明,定是仍有所执,敢问,道长所执者,可愿道长这般杀人”
张言剑上的起手式不由自主的止住了。
我在迟疑什么因为那对养父母不成
不可能。这条因果他从那出来后已经了断了。
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真得会突然停手的张言眼中迷茫一闪而过。
随即他无所谓的笑了起来“贫道早执念尽消,哪还有所执反倒通达的很,但这话还算有意思,两年了,杀的还确实挺烦,行,我待会给你想保的那几人留条命。”
那老道士摇摇头,指了指张言眼睛道“错了。道长不执有无,却求通达,敢问,道长未曾清明,何来通达”
“放下一切的人能超生无畏,心有牵绊的人却注定缠绵于尘世,心有牵挂,生死亦大。道长分明已有所思,也定还有人牵挂与你,如此真的要在这路上继续杀下去吗”
牵挂嗤。
完全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东西的他勾唇“哦那你说说我挂碍在哪”
这次那老东西却完全没回他“心无挂碍,故人无有恐怖,可此无恐怖与他人而言却是大恐怖,道长所牵与牵道长者只会皆惊,惧,忧,害于此。”
看着张言迟迟没发作,他笑得开怀了些“道长如今如此肆意,实在吓人,却又完全不必,或许可以试试其他贫道现在有法子让你拖出此泥沼,等道长活的像一个正常人再出来。兴许那时能有不一样的东西又让道长改了现在想法呢”
张言知道这老东西就是在故作玄虚,引他入套,可他还是低头沉默了一会,再抬头时邪气的笑了笑“想我怎么做”
“不若都退一步,我观可与道长做一交易”
老道士声音低了下来。
张言耐心听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剑,再抬头那血色却是去了些“老东西口才不错,这交易倒也还行,但你这把握一切的笑太讨厌,带路吧,回头记得让我揍一顿。”
老道士苦笑一下,随即正了神色,退后一步,深深一稽首,声音也陡然变大“既如此,还请我观长老青言子自封于观内,同时主动补全道门术法,贡献己身所学,静心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