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一两句可说不清,说不定人命关天。你记得安娜吗
诗喵你好像和我提起过,是栉名穗波老师的侄女吧,我记得你三年前突然和我说收养了那孩子。
对面的语气看上去不算沉重,可又谈及生命真是让人不得不认真起来。
和安娜有什么关系吗诗织突然有点紧张。
稚名老师算是她高中时期的恩师。
当时真是战线最为吃紧的时候,审神者的工作压力极大,她一边读书,晚上回本丸整理战场情报,节假日还要自己去战场,热血沸腾的同时,平时上课恨不得所有的时间全都拿来补觉。
也幸好她家里的人大多数都经历过这种打完生死决斗还要直面考试魔王的悲惨阶段,作为她班主任兼英语老师的穗波老师了解虚假情况后甚至特许她在保证最终成绩的情况下直接去医务室补觉,还给她整理所有科目的讲义。
而她唯一的侄女,栉名安娜,诗织只见过一次,但意外地特别投缘。
安娜是个有着洋娃娃一般可爱长相的小姑娘,有些沉默寡言,很听话懂事,年纪小但天生灵力很强,似乎天生擅长“看到”些什么,某种程度上和诗织有些相似,现在算起来大概十一还是十二岁了。
但对方的话风一转,绝口不提生死,突然轻松了很多。
打火机实际上,安娜的生日快到了,就在下月月初。
诗喵我来我要来等我结束这里的工作,我马上去,还会带着礼物去。
夜一在东京了,安娜要过生日了,半年多没见爸妈和哥哥了,还有大学同学会要召开了,四件事情集合到一起,让诗织不得不考虑回东京一趟了。
可关键是她去东京,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回横滨,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在圣诞节之前赶回横滨。
这可是整整半个多月,而她现在连福泽先生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拿到手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事实证明是有的。
墨菲定律,无论在什么时间都是成立的,不愧是20世纪西方文明的三大发现之一。
如果一件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都会发生。
清早来到诊所的诗织,在发现自己的门锁似乎有点不太对劲的时候,就有了些许的猜想。
打开门,封闭的空间里残留着些许清酒的味道。
环视一周,真要算起来倒也不算特别凌乱,并没有一般小偷或是强盗随意的打砸掳掠之后留下的痕迹。
于是她第一时间去扫了一眼自己的中药材摆置柜,很好,丢了几株珍贵的中药材包括了一株从异世界偷渡的新品种金鱼草干;接着她面带微笑,心平气和的打开了存放绷带和消毒用品的纸箱,发现最顶上的纸箱被拆开了,少了大半箱的医用绷带。
最让人可气的是。
少了医用绷带,如果连着同时还少了酒精或者是其他消毒用品的话,诗织还能告哄诉骗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应该是过路的“不知名的客人”受伤之后不得不做梁上君子。
但是事实就是它只少了医用绷带。
按照量来推算,大概足够把一个成年人包成木乃伊。
虽然有些职业运动员会少量的在指尖或是手腕上缠上绷带,用于保护自己,但能无聊到把自己包成木乃伊的人,别说横滨整个日本都少有吧。
天知道,昨天去喝酒的那两位,喝了多少,天知道,为什么太宰治喝醉了开锁的手依旧那么灵活。
诗织愿称他为
横滨开锁小王子。
吃绷带怪物。
自杀机器。
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