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数丈的大树也逐渐萌出了新芽。
不知何时栽种的梅花树,反而是现如今这个院里开的最好的。
悠悠的梅香扑鼻,似乎还沾染着冬天的皑皑白雪。
清新脱俗的不可一世。
“没什么,就是想皮一下。谕吉君的手,摸上去就是练武之人的手呢。”
“会很粗糙吗”
福泽谕吉愣了愣,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好悔得到这样的回答。
“有一点点,但我挺喜欢的,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像我就刻意修掉了,当初握箭的时候,手掌起茧又流血,完全就不想回忆那段时光呢。”
她比划着两个人手掌的大小,随口回了一句。
“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修掉的吗”
他同样把注意力放在了交握的手上,诗织的手很白很好看,骨节分明,纤细又有力,看不出一丝伤口。
也对,毕竟诗织自己就有治愈的能力,现在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咦不是呀,又没有谁逼着我学,练武一开始都是苦的,至于修掉理由就是女孩子爱漂亮呗。”
她眯起眼睛,真情实感地摇头,半开玩笑地嬉笑淘汰着自己。
“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越长越废,小时候的我可拼命了,又聪明机灵,也能干,不像现在,行动力不高,还咸鱼。”
“现在也很好,大概也没怎么变。”
“我觉得现在的你,很好,很迷人。”
从来都不擅长说情话的男人,一旦认真的说起话来,便格外有杀伤力。
诗织立刻抬头指了指高达数丈光叶榉树。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在树上”
“其实我自己跳得下来。”
“唔,印象深刻。”
福泽谕吉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所以我刚刚说的是对的,没怎么变,就行动力来说。”
“是你自己伸手说要抱我的。”
嘴硬的猫猫立刻不干了。
“我本来是想着唔,我当初怎么想来着的”
她敏捷的三两步又窜上了当初的枝丫。
笔直修长的双腿晃啊晃,突然想到自己穿的是连衣长裙的小姑娘动作一滞,不好意思地向下看。
“这次是真的,好像不太方便用当初思考的方法下来了。”
说笑间,一只长毛的橘色猫咪轻盈的落在树枝上。
“不过同样也有另一个办法。”
“啊啊啊,从猫咪的视角来看,这里真的好高好高好高好高”
她扒着树干哗啦着爪子,声音逐渐变得有那么一点不平稳。
“算了,我选择放弃,你接住我吧。”
猫咪看着树下张开的手臂,轻盈地跳跃。
她一边这样说着,却如同杂技一般爪子点着光叶榉树各个分开的小枝,一蹦一跳地从容向下。
灵巧的猫儿,甚至能够调皮的钻到临近的梅树枝丫上,相对光叶榉树更加细窄的枝丫受到各种作用力一颤一颤。
等福泽谕吉真正把自家调皮的猫咪抱得满怀,她已经满身沾满清幽的梅花花瓣和香气了。
猫逃梅枝摇,春色月朦胧。
福泽谕吉脑浅浮起这应景的俳句,揉了揉诗喵小姑娘的小脑袋,笑。
“当时你手里还抱着一只小老虎呢,估计也不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