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环在腰间的指尖,软软的,冰凉。
应该是刚刚抱她出来的时候被风吹到,受凉了。
沈辞想把外袍脱下来给她,可琬宁抱的紧,他只好一根根的掰开她的手指。
琬宁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拽她,满心满眼的不愿意,委屈着瘪瘪嘴,“你干嘛,你又推开我。”
沈辞拧眉,训道,“我不是推你,我要给你披衣裳。”
“我不。”琬宁小脸皱着,撅起嘴,十分倔强。
沈辞脸色不好,没想到琬宁喝多了这么磨人,可他可不能放任她胡来,受凉发烧,他稍用力便推开了她的身子,随后便低头脱衣服。
琬宁被他推到一旁,晕乎乎的眼睛睁开半条缝,见沈辞在脱衣服,小声尖叫了下,“呀,你,你耍流氓。”
沈辞没好气回,“嗯,我耍流氓。”
琬宁眨了眨眼,酒壮怂人胆,毫不知羞嘻嘻的笑,“噫,我喜欢。”
沈辞解开了衣袍,披到琬宁身上,将她裹得粽子般。
他凑近了些,一手环过她肩膀,将她笼在胸前,替她系带,声音低哑,“喜欢什么,嗯”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细微的酒气,琬宁只觉得心跳如擂,耳朵脸颊都似火烫了般,委屈挣扎道,“我热。”
沈辞憋着一股火,问,“你到底是冷还是热”
琬宁蹙着眉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答非所问,“我想睡觉。”
“好,睡觉,你枕着我的腿睡吧。”沈辞一条腿伸直,将她挪了挪,小脑瓜按在了自己另一条屈着的腿上。
琬宁乖乖的枕在他腿上,随着马车的颠簸,她也跟着晃。沈辞极度自律,对自己的训练很苛刻,大腿处满是遒劲的肌肉,硬邦邦的,硌的琬宁头疼。
她挣扎着坐起来,指着沈辞的腿,皱眉嘟囔,“你的身子什么做的,太硬了。”
沈辞眯眼,满脸的不悦。
他不嫌弃她,好心好意给她腾出来个睡觉的地。他不计较腿麻,这丫头竟还挑上了。
沈辞不客气的掐了琬宁脸颊一把,软嫩光滑的的触感似要挤出水,“你到底想怎么的我问你,睡不”
琬宁被他偷袭了下,龇牙瞪着他,“哼,不睡。”
沈辞挑眉,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指着外面吓唬,“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不管你了。”
琬宁害怕的看了眼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嘴巴一瘪,眼眶登时蓄满了水。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声泪俱下,伤心极了,控诉道,“大坏蛋,我要去找沅景,让他打你,呜呜呜。”
狭隘的马车空间里,顿时间溢满了伤心的抽泣。
沈辞被她喊的有一瞬间恍惚,仔细回忆,已经很多年没人唤他沅景了。
他的小字沅景,是已故亡母所取。
沅芷湘兰,高山景行。
寓意是好的,希望他品行高尚,一生为人磊落,正大光明。
可沈辞嫌这小字太文气,甚少和人提。
除了沈家人,只有从前的琬宁常常唤他沅景。
他心思一动,眼色忽地温柔起来,不再凶她,磁性的声音循循善诱,“你要找谁,再说一遍”
琬宁奇怪的看着他,好像惊讶于他怎么又转了性,一本正经道,“沅景呀,他可厉害呢,他是盛京最厉害的人,你才打不过他呢。”
沅景,沈沅景。
沈辞闭眼,将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