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门时碰见外头进来个人,撞到一起,琬宁揉了揉手腕,抬头看向他。
一袭黑衣,身材高大健硕,鼻子很挺,肤色略有些泛着铜,眼角有些上挑,是很漂亮的凤眸。
那人亦看向琬宁,细长的眼紧紧锁着她的脸。
谢怀景皱眉,训斥,“夜忱,还不行礼。”
夜忱仿佛没听见一般,只盯着琬宁,渐渐的有些痴,他情不自禁道,“晚晚。”
“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就奔琬宁走过去,走到一半整个人梗着身子不动,半晌,吐了一大口血,直挺挺的晕过去了。
琬宁吓得连连后退,躲在琅叶身后。
琅叶当即挡在她前头,美艳的眸也是有些惊惶,可身下的手却抚着肩膀,“不怕。”
“来人。”
谢怀景眉心紧锁,“叫太医”
琅叶轻轻拍着琬宁的背,给她顺气,解释道,“晚晚是五公主的闺名,本来都与夜忱都订婚了,但是两年前公主薨逝,夜忱痛苦万分有些走火入魔,只要过分想念公主就会吐血。他是殿下宫里的一等侍卫,人品身手俱佳,刚才唐突了,但是他没有恶意的。”
她看了眼琬宁的脸,纤细温婉,眉眼很灵动,颦笑间确实很像五公主。
“这样啊。”琬宁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为表歉意,琅叶给琬宁包了两包细点,亲自送她出门。
坐上轿子后,琬宁告诉轿夫去侯府,可到了那偏僻院子,她心惊的发现,院里多了好几排脚印,很大,像是成年男子的,周遭的土被拨弄的到处都是,原来还有一排幼苗的附草被拔个干净。
看着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琬宁心下一惊,这院子定是不安全了,可来人走还是没有也是两说,万一此刻还蛰伏在暗处呢
琬宁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警惕的环视四周,拎着裙子匆匆跑了出去。
谁会来这呢,还拔走了那些草药。
琬宁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日子,她除了在家里撸撸小橘,便是时不时的去东宫送药,查看病情。
谢怀景的病稍有起色,但是成效不大。寒疾不怎么复发了,但是身体内里仍然虚的发空。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年下。
林府上下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梨院柳氏和林琬香讨了主君的恩裳,打了好几套首饰衣衫,四姑娘林琬柔倒是生了场大病,整日待在房里。
琬宁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
那个死没良心的说过,岁前一定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呢
正想着,宝珠端着盆新换的银碳火走进来,神色慌慌张张的。
她放下炭盆,小脸急得都是汗,忙呼,“姑娘,抚远将军他们回来了”
琬宁惊喜放下手里的刺绣,问,“那沈辞呢是不是一起回来的。”
宝珠神色犹豫,眼神也闪躲,“听说,听说沈大人是被抬回来的,至今,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琬宁心脏一缩,登时站起身。
突然的起身令她脑袋眩晕,眼前一片金星渐渐的发黑。
宝珠急忙跑上去扶住琬宁,心疼道,“姑娘,你先坐下,他们已经快到城郊了,想必很快就回来。只是昏迷,不是无药可医啊。”
“不行,我要去找他。”琬宁缓了好一会儿,嘴唇没了血色,发白的紧。
时间紧急,她披上了斗篷,由宝珠搀扶着去了马房,登上马车那刻,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