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予彤乖乖听话凑过去,然而,她个子不高,他只能亲到她额头。当还想再亲一次时,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阮卿要回来了,他速速退开回到原先劈柴的位置。
而墙这边的罗予彤,则靠墙捂着脸,兀自甜蜜着。
每月阮景的旬休日皆是阮家团圆的日子,阮氏夫妇也早早回到家中歇息。
今晚阮卿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全家围坐在饭桌前,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阮爹三杯酒下肚之后,提起花糕摊子之事,“今儿想与大伙商量个事,咱们旁边酒铺的胡大爷家娶了孙媳妇,他准备回乡养老了,他那铺子要转租。我问了赁钱,每月五两,我想着把它接下来。你们娘年纪大了,常年摆摊收摊辛苦,再加上日头渐渐热起来,风吹日晒的实在熬人。租个铺子虽多花些银钱,但银子这事急不得,咱们慢慢挣回来便是,你们觉着如何”
吴氏听他说完,眉头皱出三条线,“好是好,可今年景儿要秋试,各处需要花钱,还有阮儿”她没说明,还有阮卿今年很有可能会与王家的儿子王顾知定亲,届时也是要花销的,这么算下来,银钱就紧张了。
阮爹又喝了杯酒,道“这事我考虑过,我下个月开始工钱会涨些,铺子咱们先租下来,届时景儿需要花钱,咱们不够的可以先向邻居借些,日后慢慢还便是,只这铺子不等人,离咱们摊子也近,地段算不错。”
阮景接话道“阿爹说得极是,钱不够,以后咱们慢慢挣,倒是租个铺子会方便许多,阿娘您身子不好,一到冬日就犯咳。阿妹也是,我看往年冬日,寒风吹得阿妹的脸都干裂了,有个铺子也能轻省些。”
提到阮卿,吴氏就心软了,自己的女儿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常年熬着夏寒酷暑的,她于心不忍,便点头答应,“那行,这事就孩子他爹做主罢。”
商量完铺子之事,阮爹又问起阮景在学院之事,前年阮景已经是秀才之名,今年秋便要考举人,全家人皆以他学业为重。阮爹从小虽没读过书,但心里对读书人甚是敬仰,从小便咬牙培养自己的儿子读书识字,也幸好他这个儿子争气,一路考到秀才,如今才十七岁,便要考举人,他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
阮景简单诉说了自己在学院的事,表示无需他们担忧,至于秋试的把握,他不太敢打包票,只如实道“陈夫子倒是觉得我今年大可一试,咱们书院今年有资格参与秋试的拢共也二十三人,我自己琢磨也估计七层把握罢。”
七层,算可以了,阮爹点点头,“你尽力便可,也无需过多担忧,你年纪轻轻,时日还长。”
吴氏也很欣慰,笑道“若真能一举得中,那真是祖上积德啊,届时也算咱们桥塘街里最年轻的举人老爷,我走出去也有面子。”
阮景笑笑,“即如此,那儿子更要努力了,让您做个最年轻的举人娘。”
此话一出,一家人笑闹起来。
吴氏自豪,“那是,届时,想来咱们家说亲的估计也要排长队咯。”
提起亲事,阮景郑重起来,“娘,关于亲事,我有自己的想法,还请爹娘让儿子自己做主,如何”
阮氏夫妇点头答应,他们是个开明的,向来尊重儿女的意见,且这些年来,阮景做事一向稳重,从不需要他们操心,对于他的终身大事,也放心让他自己做主。
说完阮景的事,吴氏又慈爱的看向阮卿,女儿乖巧的坐在饭桌前听他们说话,她问道“阮儿过完今年也十四了,自己有何想法吗”
她问的是亲事,阮卿脸皮薄,虽然是一家人,可如此公然提起,她还是有些害羞,“自是由阿爹阿娘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