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儿便是之前他买回来的那个歌姬,适才楚宵的随从去叫她过来,说今日公子醉得厉害,而院中的婢女恰巧又病了,让她过来服侍洗漱。
她躬身在床边,将将为他脱去外衣,他便忽的醒来捏住她的手,还问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
小穗儿的脸颊发热,低声回道“公子醉了,奴服侍您洗漱。”说完,欲抽出被他捏住的手。
可楚宵没放开她,看了她片刻,说道“你若想爬床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会给你任何名分,不过,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倒不成问题。”
他蓦地用力将她一把拉近,两人间呼吸可闻。
小穗儿有些慌,她从未这般靠近过公子,她晓得他近些日子心情不好,因为每次回来,他就会让她远远的坐着弹琴唱曲儿,而他自己则一个劲的喝着闷酒,从未与她说过话。
此时,两人靠得如此近,她有些不自在,便想逃开。然而,楚宵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又问道“怎么不愿意”
她是他买回来的奴,又怎么有资格说不愿意呢,再说了,他生得这般芝兰玉树,其实她心里是爱慕的。公子买她回来,好吃好喝的待她,从未苛责过她,比起在香怜阁来说,这里的日子好上千百倍,没有人欺负她,也没有人打骂她,更没有人逼着她去接客。
也幸好那日被他买了回来,当夜,便是她第一次挂牌,香怜阁妈妈早已为她寻好了初夜的客人,只等她唱完曲儿便回去接客。因此,那日她的心一直忐忑不已,本已经认命自己那悲惨的命运,可,峰回路转,这位公子听完曲后竟要将她赎身买回去。
为此,她心中是感激他的。此刻听他问起自己愿不愿意,她有何不愿意呢
她轻轻开口,“奴,从来到这里的那日起,便是公子的人,任由公子处置。”
楚宵盯了她半晌,突然嗤笑一声,放开她,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处,缓缓向下移动,来到那饱满的山峰,打着圈儿,试探之意明显。
他问道“真这么想的”
小穗儿身子微微颤抖,轻轻点头。
于是,那手指挑开衣襟,继续试探,见她仍旧不抵抗,便一把握住。
楚宵醉意沉沉,眸色深深,突然用力揉了揉。小穗儿耐不住,娇哼出声,也不知惹着他哪根神经,他一把将人狠狠扯过来,翻身覆了上去。
夜色柔情似水,那娇媚之声如夜莺婉转低吟,唱了一宿
翌日,小穗儿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公子已不在。
回想起昨夜,她脸颊微红,却透着丝丝甜蜜。从她进入这座宅子开始,便已经知晓自己今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可公子却只将她带回来安置着。一开始,只是偶尔来此听她唱曲儿,后来,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近些日子更是每夜歇在这里。
起初,她有些忐忑害怕,害怕他不要她,害怕将她随意再送给他人。她从小无父无母,六岁时又与哥哥失散,这么多年颠沛流离,被卖到各处,居无定所。原本以为自己会在香怜阁了残一生,是公子救了她。可他却迟迟没有要自己,这让她心里不安。
终于终于在昨夜,她彻彻底底成为了公子的人。
小穗儿欲起身,可浑身酸痛乏力,昨夜公子喝醉,折腾了她半宿,身上布满了痕迹,那处也疼得走不得路。她拖着酸痛的双腿,勉强将屋子收拾干净,便又回了自己的屋子补觉。
楚宵从国子监回来时,已经是傍晚,他正欲去书房,然而,走到半路停下,问小厮“小穗儿今日做了些什么”
“穗儿姑娘今儿一整日待在屋里头没出来过,午饭和晚饭还是刘婆子送进去的,听说好像没什么胃口,吃得不多,想必是生病了。”
楚宵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