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要咱俩谁跟谁我的就是你的,随便花。”
“哼,不要脸,我才不要花你的银钱。”杨映蓉推开他那张汗湿的脸。
陈庞笑嘻嘻的又凑过去,“阿蓉,你看阮卿都递帕子给李湛呢,你也给我吧,我也要擦汗呐。”
“你的汗臭死啦,才不要给你,你自个儿用袖子擦吧。”
“我用完给你洗还不成么”
眼见一旁李湛和阮卿两人言笑晏晏,气氛和谐,可他这边却连块帕子都要不到,陈庞有些气馁,他眼巴巴,“阿蓉,成不成”
杨映蓉继续傲娇的哼了哼,终是不忍心,将袖中的帕子扔给他,“不用洗了,我才不要用你擦过臭汗的帕子呢。”
陈庞喜滋滋的接过,“阿蓉,那这帕子以后就给我了啊”
他这话说的,怎的好像自己送他巾帕似的杨映蓉有些脸热,不自在的斜睨着他又娇哼了一声。
他们这边成双成对旁若无人的互动,高台上的贵女们矜持的端坐着,眼神却悄悄打量着李湛,她们今日打扮这样好看,可不就是为了让儿郎们瞧见的可,这些人都瞎了么,见李湛看都不曾看她们一眼,只顾与那个阮卿说话,心中嫉妒得发酸,暗自扯着袖摆发泄。
蹴鞠赛结束后,晚上还有庆宴,朦胧暮色下,篝火稀稀疏疏,大大小小的筵席上坐满了人。
杨映蓉自己也准备了筵席,拉着阮卿和庄晴三人坐在一处,吃着果酒点心,聊得欢快。
不一会儿,李湛与陈庞两人也凑趣过来。
这两人不请自来,杨映蓉撇撇嘴,“你们怎的来这了国子监学子不是在那一处么”
“阿蓉,听说你这还备了果酒,我们过来尝尝。”
“这是姑娘家喜欢喝的,你喝作甚”
“我也喜欢呐。”
“”
两人斗嘴不停,阮卿看得发笑,李湛静静的坐在她身边,也拿着一杯果子酒慢慢品着。
他问道“我适才见树林那边景色甚好,一会儿去看看”
阮卿心想,大晚上的,怎还能看出景色好呢可他这般殷切期望的眼神,又让她难以拒绝,便点头应了。
秋日的夜晚,凉风习习,月光皎洁,打在树梢上,投下婆娑的树影。
阮卿与李湛漫步在林间,脚下踩着枯黄的落叶,沙沙作响。
不知为何,阮卿觉得今日的李湛似乎有些不同,她心里有些紧张,不似以往那般令她相处得放松自然。
李湛却显得很自在,一边走一边清清浅浅的与她说着近日发生的趣事,还时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莫摔着了。
阮卿静静听着,也时不时轻轻点头附和一两句。他声音温柔好听,如这和煦的晚风吹拂她心间,有些痒,也有些甜。
这时,月牙儿被云层遮住,树林里瞬间暗了下来,阮卿不小心一脚踩进了低洼处,她低声惊呼,眼看就要朝后摔倒,却突然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腰肢。
“小心”那声音急切响起。
阮卿免于一场惊慌,欲要退开,然而,那臂膀紧紧箍着她没放,黑暗中,只闻见他呼吸略微局促。
不过片刻,月牙儿又冒出了头,阮卿抬眼去看他意欲为何,却不经意间撞入一双深邃的眸子,那里缀满星河,令她恍惚心颤。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羞臊不已,小手抵着他胸膛用力挣开,转过身落荒而逃。
一场热闹的蹴鞠赛结束后,阮卿又回归了平静的生活,现在已是十一月中旬,再过一个月,便是女德学院考试的日子。众人也没有闲情再去游乐,纷纷静下心来准备这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