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落,刘全浑身一个激灵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钳住刘方氏的胳膊低斥“那点子嫁妆是我给我外孙女留着的, 你别惦记,否则看我不打死你”
“凭什么一个父不详的烂种”
“我外孙女有父亲, 等我给她找着”
“找不着的,真找的着早在七八年前就找到了,还用等到现在当家的,我们还是赶紧去将闺女的嫁妆要回来才是实在”
“滚你简直疯了最近一段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给我出去整幺蛾子。”
“不行刘全你才疯了”
在距离刘方氏不远的院子里,刘家三嫂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夜色里传来的女人痛呼声, 那声音听起来颇为凄厉。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伸手揉搓了下手臂, 心里莫名发毛。
嘴里咕哝了两句,“这家里也真是邪门。”
原先五弟媳和六弟媳在同一天暴毙就很邪门, 现在他们家日子过好了, 搬到了这个大宅子里, 这又莫名出现女人的哭嚎声。
“她俩不会是又找回来了吧。”
次日一大早, 到了请安时间,苏满娘缓缓睁开略显红肿的双眼,就听到床帐外的轻微窸窣声。
她探手撩开床帐,就见到床前已经更衣完毕、正准备去演武场的黎锐卿。
与昨夜里的不要脸兵痞形象不同,穿上一身苋红色软罗长袍的他,此时又重新恢复了白日里的温文尔雅,气度无双。
至于内里如何,苏满娘不可直视地再次阖上眼帘。
黎锐卿透过床帐,看向床上装睡的某人,注意到她微微下耷拉的唇角,确定即便自己如此与她亲昵,她也没对他产生任何旖念,他餍足的眉宇间更是满意。
轻笑道“一会儿你收拾完后便自先去,我随后就到。”
苏满娘眼睑微颤,没有回应,又略等了会儿,估计着黎锐卿已经离开,才拧着纤眉睁开眼帘,然后就陡然被一张离她脸庞颇近的俊美五官给吓了一跳。
“夫、夫君。”
“醒了”
“是的,夫君。”
“那为夫刚才说过的话,夫人可别忘了。”
苏满娘迟疑了一下没有应声,因为如果她才刚醒的话,按理说,应是不知晓对方刚才说了什么。
犹豫思忖间,黎锐卿已然含笑转身离开了内室。
苏满娘
或许在他刚问出口,自己却没在第一时间询问时,她就已经露出了马脚。
这一轮,是她输了。
早上起床,苏满娘轻挪着款款细步,向黎母所在的澄心院慢慢挪腾。看着周围缓慢倒退的回廊,她无奈地发现,自从嫁了人后,她越发文雅并闺秀了许多。
但是无法。
因为实在是疼。
去澄心院请完安,苏满娘回到听涛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了趟净室,用上次黎锐卿塞给她的药又给自己抹上一些,待感觉舒服些了,她才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小瓷瓶。
“这瓶子看着不大,里面装着的膏量却不少。”她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样一小瓶子,应该能用上好久。
出了净室,苏满娘坐在绣墩上又沉吟了一会儿,才叹出一口气。想想现在的情况也还好,如果这便是成亲后她所需经历的最大磨难,也不是不能克服和忍受。
这样想着,她便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