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进来两个男子,打头那个年纪些,后边那个看样貌是个年轻公子。
这二人正是李璟李凌父子。
“见过公主殿下,见过世子殿下。”两人行礼。
江暖暖随意摆摆手“罢了,哪个是李凌”
李凌上前了两步,回到“草民正是李凌。”
他面色苍白,身形也很单薄,没想到竟也会逞凶杀人,果然知人知面。
“这老丈状告你杀他女儿,你有何要讲”江暖暖冷着脸问道。
没想到李凌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郝老丈道“岳父,湉儿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啊。我一想到她竟然就这般没了,夜夜都睡不安稳。我明明已经对她很好了,为什么她还想不开要自尽”
楚淮一听,有些侧目,没想到这李家二公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竟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为了活命,张口便能唤出岳父。
郝老丈却听得目眦欲裂,他喝到“你这坏了心肠的人,现在还满口都是假话。什么自缢,我已经让屠夫看过了,我那女儿明明是被人勒死的。”
李凌一听,满眼的不可置信,嘴里能喃喃念道“怎么会,不可能,我不信”
“是谁,是谁杀了湉儿”他神情癫狂,好像杀人的真不是自己。
江暖暖看着,不由得有些佩服,若他真是演的,此情此景能有如此演技,也是个人才。
楚淮看着李凌,微微皱起了眉。
见李凌不肯认罪,郝老丈反而是最快冷静下来的“我早知道你这贼子不会承认。但拼了我的老命,我也要为我女儿申冤。”
他复跪在江暖暖面前“公主娘娘,草民就是怕有今天这一天,因此一直未将女儿下葬。湉儿的尸身被保存在赫家村旁的一个溶洞里,那里极冷,湉儿的尸身未化,是上吊还是被人勒死,让仵作一验便知。”
楚淮听完他的话,又认真看了他一眼。没想到泥里刨食的农人竟然也懂得保留证据。
有些稀奇。
钱牧却觉得心猛然被揪起,是李家信誓旦旦的说李凌没有杀人。他才敢把李家父子带过来,但看这贱民的模样,李家恐怕真的撇不开干系。
他头上猛出了一层薄汗,觉得自己的乌纱帽摇摇欲坠。
江暖暖旋即派人去将郝湉的尸身运来,怕有人徇私,她还特地让楚煦派了自己的人。
郝家村离昭城还有些距离,江暖暖让郝老丈下去休息,自己也离开了正厅。
至于钱牧和李家父子,一个徇私舞弊,一个抢夺人女,即使郝湉之死与他们无关,这两个罪名也够他们好好在这厅中反省反省了。
江暖暖出了正厅,听到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发现是楚淮。
“黄侍卫。”她唤道。
今日街上,她当机立断。刚才厅中,她处事又颇有章法,楚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娇娇的丫头了。
“李家势大,便是皇上也不好开罪,如今你一来昭城便和李家旁枝对上。不害怕吗”楚淮问。
“黄侍卫可知我在江家时是什么样的”江暖暖反问他。
楚淮只知江家极宠溺江暖暖,至于旁的,却是不知,当即老老实实的说“不知。”
“我自幼便生的好,爹娘却从不敢让我外露,怕的便是碰到像郝湉一样的事。与佐官张家定亲,也是为了保我。江家虽富,却无实权,真的碰到强权,是护不住我的。”江暖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如今我恢复了公主的身份,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