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丫儿,这汤真是你专给二哥留的吗太香了。”
“哼”
“米丫儿,为猪血也是福神教你做的吗太香了。”
“哼。”
“米丫儿,咱不要田大壮,回头二哥带你去赶西市,那里好吃的东西更可多了。有羊肉馍馍,奶糕子,僧人制的香料,高原海子的大活鱼”
“哼”
哎,等等
杨小米抬起头,“西,吃”一手攥住杨竞柏的手,一块到嘴的香血块落进了碗里。
杨竞柏歪头,“米丫儿,还哼哼二哥么”
“哼”
众人哈
话说,杨竞柏吃了这顿大骨头汤,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只逗了会儿妹妹,就扛着锄头下田去了,说是早点犁完地好回来跟着妹妹做学问。
临出门时,他还特别叮嘱王妈妈回头送水时,直接送大骨头汤。
王妈妈以为这小子是喝上瘾了,便应下了。待收拾完屋中事儿,瞧着时辰便将一直拿小火煨在炉上的骨头汤倒进一个小陶盅里,洒上新鲜的葱花段子,用包布木头塞好,放在绵布包里,又拿了两块李氏做的栗米粑,下田去寻人。
杨竞柏这日没睡午觉,短短半个时辰,已经快把地整完了。雇佣的长工赶来时见到,都吃了一惊。
其他下田的村人到时,打趣道,“杨二郎,你还真是吃了猪血,上劲儿啊这一片的地,全是你一人犁的”
也有人故做关心,实则暗讽,“杨二,你不是真中了猪血毒,突然使这蛮力。我看你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别病入膏荒,再治就晚咯”
杨竞柏将锄头一扔,坐在田梗上,翘着脚道,“呵,你们这是吃不到肉肉,说肉肉脏。等着,一会儿让你们香掉鼻子,我也不会给你们偿一口我家米丫儿做的一等美味儿。比镇上那燕北楼的羊肉面鲜上一百倍。”
燕北楼是西北有名的大酒楼,也网罗了南北两地的美食,但凡高门富户婚娶登科都要到此包席,或直接请燕大厨入府掌勺。其菜品价值不菲,普通百姓自是吃不起的。若是有人能进一次燕北楼,说出来都要让左邻右舍羡慕一整年。
杨竞柏拿自家的猪食与名楼美食相比,立即引起众人起哄。
“杨二郎,你这是吹牛的吧燕北楼的师傅才不会做猪食,那不得臭死个人。”
“哈哈哈,行了,你们别听杨二瞎吹,他都没吃过燕北楼的好酒好菜,知道个屁”
正在这时,王妈妈送汤水来了,众人连声起哄,全是看好戏的样子。
杨竞柏忙拖过王妈妈手上的笔篮子,见到木头包布塞好的盅口,一摸陶身还有些烫手,便笑逐颜开,一把扯开木塞子,凑上去用力一吸。
众人见状好奇,一个个全耸着鼻子凑过来,杨竞柏故意扇了扇盅口,浓浓的香味瞬间扰动众人味蕾,纷纷叫嚷“好香啊”。
杨竞柏故意倒出一小碗来,雪白的汤面飘着翠绿的葱花儿,香气浓郁,被田上的风一刮飘得老远,惊出一片的呼声来。他喝下一大口,舒服得直咂嘴儿,看得众人直咽喉头,偏偏刚才话说得太满,这会儿只能是看得到,吃不着,心如猫爪搔。
“臭小子,不给咱偿一口,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切,刚才谁说的没吃过燕北楼的酒菜,就没资格说话了”
“杨二,你好意思吃独食,大家别跟他废话,抢啊”
刹时,一群人嬉笑阗哄作团,王妈妈也没想到一盅猪骨汤居然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