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么,我说怎么这几天没听见电话铃声了呢,那个鸟别的不会就会学电话叫。” 周巢本来看向窗外发呆,听到这话转过头“为什么送走啊”
“说是送去鸟类脏话纠正中心学习改造去了。” 康远看了眼后镜变了道,笑着说“张大爷和我说,那鸟脏了口了,学会说脏话了。”
“都怪那帮小兔崽子,成天围着鸟笼转,净不教些好的。” 康远放沉声音学张大爷刚刚的话。
“肯定咱胡同里那帮小孩儿教的。” 周巢下定论。
康远耸了耸眉“我看不一定,我问张大爷那鸟骂什么呢,张大爷说那鸟天天在家说小兔崽子。”
周巢反应了一秒钟,然后笑了,笑声咯咯的。康远瞅了一眼周巢,女孩儿笑得开心。康远也不禁嘴角带笑,把车窗落下来“来,让四九城的人听听我媳妇儿这爽朗的笑。”
周巢冲着窗外“哈哈哈哈”
康远东西可就多了,陈年的篮球海报都要一并带走。
周巢帮忙抱着一个小纸箱,纸箱没盖子,她低头看,看见一张深水合格证。北京游泳馆深水区都要有深水合格证才能去。踩水一分钟,一口气游400米,就能把这个证考下来。
她记得初中那会儿,每逢暑假,俩人会约着去恭王府游泳。原本是去东单的,结果有次看见一个老大爷在池子里尿尿,给两人恶心到了,就转战恭王府。
他俩经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两人都沉水里,然后在水底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呼出一口气,直到有人憋不住必须得上去换气。
这游戏无聊得很,但两人乐此不疲。周巢不知道的是,发明这个游戏的康远,其实是带着私心的。无数次的石头剪刀布,每一次出手后,康远都忍不住想亲她。
两人中间隔着水,碎发飘着,阳光照进池底,他能看见周巢嘴边的小绒毛,晶莹剔透,还挂着气泡。
康远见周巢盯着他的深水证发呆,也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愣住。
那深水证上写的名字是滕修。
他想起来了,有次他把自己的深水证弄丢了,又着急出门,他妈妈就把他舅舅的深水证翻出来塞他手里。反正两人长得一样。也没人知道他是不是叫滕修。
康远手盖住深水证,把照片那面翻了个个儿“这我舅舅的。我用过几次。”
周巢眨眨眼“我说当时怎么觉得你那个深水证看着那么怪呢,黄了吧唧的,也没注意上面的字。”
康远盯着她“其实我就用过两次还是三次吧,后来我又去补考了一个。”
“噢。” 周巢点点头。
到新家后,康远开始往外腾东西。周巢继续翻那个箱子,一把口琴,一个旧本子,本子前半部分是日记,后半部分是算式草稿,两部分笔迹很像,但墨色深浅不同。周巢把本子合上,再去翻箱子里其他东西,都是些细细碎碎的,还有个玻璃风铃,落了好多灰,不知道猴年马月的。
康远在那边忙活,周巢则慢悠悠地洗着风铃。完后把风铃挂在阳台上,洗完的风铃还是灰突突的,康远真能囤东西,囤的都是破烂儿货。
小两口的日子就像驴拉车一样嘎嘎悠悠地上路了。
周巢公司在国贸附近,一趟八通线直达,二十分钟撑死了。康远公司在北五环,每天起大早,他起来时得先把周巢从身上扒下来。以前没发现周巢这么粘人。粘人到矫枉过正。
有时候他在碗池洗着碗,周巢就趿拉着拖鞋走过来,从背后抱着他,头放他后背。随着他手上擦盘子起伏,周巢的头也起起伏伏。
康远弯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