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护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坐在轮椅上面的话,格拉迪斯想必定然是会暴跳如雷。即便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被限制了行动,但是单看格拉迪斯瞪大了的眼,还有小腿上面逐渐攀爬的蓝色的鳞片,都大概可以猜测他眼下是如何的震怒。
“我为什么不护着他”
陌临丹反问。
“在我看来,可是你一直在寻滋生事,格拉迪斯。”
他甚至是不再用敬称去称呼。
格拉迪斯咬住了自己的唇瓣这并非是因为被陌临丹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了而感到不快,实际上对于他来说,如果是随便的什么无关紧要的人的话,那么对方什么态度,都不会被格拉迪斯放在眼里。
真正的让他心神震动的,除了那有些熟悉的血液的味道之外,还有便是对方刚刚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一种感觉。
格拉迪斯只觉得自己心跳犹如擂鼓。
他并非是第一次被人称呼名字。
但是、但是啊。
在鲛人那漫长的生命当中,在格拉迪斯全部的记忆当中,能够仅仅只是因为被对方呼唤了名字、所以便这样的心神不稳的,只有那一个人
因为过于用力的缘故,鲛人那色泽寡淡到近似于无色的嘴唇被他自己尖锐的利齿所咬破,鲜血涂上了唇瓣,染了色彩,看着像是一副极珍贵的油画,用了最斑驳的色彩。
佩斯里诺看着他们之间爆发出来的激烈的冲突,真的就差在一旁鼓掌叫好了,甚至是恨不得给这本就激烈的冲突再添一把火,烧的更旺盛热烈一些才好。
俗称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的意思是,你要阻拦我,是么”
格拉迪斯的眼神锐利。
“你是要、与我为敌,是么”
陌临丹无比苦恼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格拉迪斯可以跨扯的这么大,一步就迈到这个清奇的角度上面来。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冷静一些好好听我说,格拉迪斯”
陌临丹提高了音调加重了语气。他本以为格拉迪斯大抵还是不会配合的,甚至已经做好了要先打一架的准备,但是格拉迪斯却是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动手,只是用那一双水红色的眸子幽幽的望着陌临丹。
接着,在陌临丹开口之前,却看见格拉迪斯朝着自己招了招手,是示意他朝着自己靠拢的模样。
“喂喂,您刚刚可还是打算给我脖子上面来上那么一下的。”
陌临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面尚未愈合的那一道血线,瞅着格拉迪斯,想要传达出来的意思不容误判。
“如果我这一次过去你不会一口咬断我的喉咙吧”
陌临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格拉迪斯抿着唇,眉头皱的死紧。
“我不会。”
他像是困兽那样的发出了低吼。
“过来,靠近我”
陌临丹眨了眨眼睛,意识到格拉迪斯大抵是真的有什么想要同自己说。在心底稍微的做了一番的权衡之后,陌临丹还是选择了相信格拉迪斯的话,朝着后者走了过去。
但是格拉迪斯看上去并没有因此而满意,只见他伸出带着尖锐指甲的手来,拽了拽陌临丹的衣摆,意思很明显,是要对方俯下身来,朝着自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