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鸟语, 阳光明媚。
时间接近正午, 拉开的窗帘阳光从窗户透进来一半,洒在客厅纤尘不染的红色地板上,也洒在挤着两个男人的沙发一角。
沙发上,两具男性身体上下交叠,两双脚纠缠移动,脚上明亮的金色阳光也随之轻移。
随着那句“给我”的尾音消失在空气中,林洛汀缓缓撑起身体。
陆承熠立刻松了口气,刻意不去注意脖颈处的感觉, 黑眸望向坐在身上的人,“要什么。”
话一出口便发现林洛汀此时的状态不对。
林洛汀皮肤很白,这种白就好比白玉般莹润中透着冷,但此时他眼尾处却泛起淡淡的绯色。眸中剔透的茶色氤氲浓郁, 像是开出了红色的花。
他意识到不对, “你怎么了”
林洛汀没有答话,看着男人有些失神, 视线慢慢转到掐在腰间的手上。
是这里他瞳色愈发浓。
香甜的气味在鼻间萦绕不去,比以往品尝过的都要诱人。
拉过腰间的手在眼前摊开。蹭伤的掌心靡红一片,一颗颗细小的血珠子玫瑰花苞一般挨挨挤挤地趴在男人掌心。
林洛汀舔了舔掌心的玫瑰花苞。
纯粹, 香醇,浓烈。
他尝到冷杉的旷远, 雪松的冷冽, 也尝到朗姆酒的醺醺然, 各般滋味一瞬间在脑海中炸开。
仿佛一坛封存多年的老酒在眼前摔碎, 琥珀色的酒液流淌,香气弥漫。
诱人的醉意通过神经末梢传递到中枢,再通过中枢迅速蔓延至身体的各个角落。
不,不止比以往品尝过的香,而是比以往所有品尝过的加起来还要香。
林洛汀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回味过后发现面前的玫瑰花苞没有了。循着香味看去,对上男人有些复杂的目光。
“你有异食癖”陆承熠问他。
“异食癖”偏了偏头轻笑,笑声中带着对人类世俗规定的嘲讽,“你是指我刚才舔血的行为”
漫不经心的,林洛汀道“我可不是谁的血都能看上。”
食指抹过男人握紧掌心后滴落的血珠,含、进嘴里吮了吮,眼神紧紧攫住男人的视线,他俯身低语
“至少目前为止,我只想要你的。”
陆承熠心情更加复杂,但他很清楚那并不是对林洛汀或者林洛汀这一行为的厌恶和恶心。
他也不想去理清这些复杂是什么,只道“脏。”
“不,很甜”声音这么说。
拉着男人起身让他靠着沙发,林洛汀滑下男人的大腿坐在对方脚上,低头凑到那诱人的香味前,垂眸轻喃,“给我。”
完全不担心、不介意、也不怕自己的特性暴露。
埋在腿间的头颅如婴孩吸食母、乳般舔、吮着他的掌心,伤口被反复吮开,去啜吸那毛细血管里细小的血珠。
有些疼,却也不是那么明显,陆承熠更多地感觉到的是酥麻和痒,然而即使是这些感觉也比不上眼前这一幕带给他的冲击。
细碎的黑发在腕间散开,发心的旋很白,发丝扫在腕上很痒。
陆承熠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动了动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拨开碎发,还借口是因为太痒。
“嘀嗒嘀嗒嘀嗒”
指针逼近正午,偷溜进来的阳光也趁着主人不注意偷挪了位置。
一扇窗户隔开房间内外,室内安宁静谧,室外喧嚣繁华。
街旁的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