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
她站起身说,“我是x下神经工程实验室的赵琦,研究方向是bci,听了您刚才讲的,我个人认为这无疑是非常价值的”
“但可行性不大。”
此话一出,底下人交头接耳声渐起,又很快落下。
阮新平和地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赵琦“我们对脑电控制的机械义肢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但如果要达到阮先生所谓断肢重生的效果,其实,不仅仅需要脑电采集和分析。
“我们能控制自己的手,但同时,手也是一种传感器。安装机械义肢的人无法进行需要手部精细操作的活动,因为他们只能单向控制自己的义肢,却不能得到信息反馈,连最基础的质感和温度都无法感受。”
阮新笃定道“我记得传感技术在五年前就已经足够成熟了。”
但他阮新片刻,立马明白了赵琦为什么会否定他。
“你是说,信息过载”
赵琦的嘴张了一半,似是没想到阮新直接说出了她想问的。
周围有的人眼睛一亮,有的还一头雾水,低声询问身边人,怎么突然听不懂了。
人类的每一寸皮肤,每分每秒都在接收信息,冷的热的,小到头发丝在指尖还是指节处,大到树皮是坚硬柔软。这些信息通过神经回到大小脑里,被分析,大脑才能做出决策。
长期以往,小孩子学会控制自己的手,学会编织,学会解绳结,学会绘画,拥有肌肉记忆。
然而,目前任何一台设备都无法满足如此巨大和长期的运算量除非你愿意拿一屋子的计算机做自己的手臂。
“没错。”赵琦问,“所以,阮先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么”
她问得直直当当。整个办公区的人目光一下全部集中在阮新身上。
底下有人悄悄说“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涉及到又一次科技革命,就像原始人无法制造出电脑,而古代人无法想象二进制的意义。
人类文明不是空中花园,每一项改变世界的发明,背后都有划时代的理论诞生。比如蒸汽机建立在热学与力学的成熟之上,比如无线电通讯建立在法拉第的电磁感应之上。
在数学与物理变革之前,任何妄图超越时代的设计只能沦为幻想。
而阮新垂下眼眸,静静看着写字板。
他好似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