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就出来了。”李沙一顿,继续道“你最好还是别看新闻了,败心情。”
他们都是在tfds待过的,多多少少都对研究所有点感情,也知道昨天的事故造成了多么恶劣的社会影响,舆论和媒体一定都炸了。
阮新慢慢点头。
李沙却突然丢掉手机,撑起身问“唉我说昨天是怎么回事儿你一睡就是五年,起来就指点江山,怎么做到的”
阮新“那是圈量子物理。”
“可那是吴凯的实验啊”李沙说,“你不知道,昨天你十分钟内找故障这事儿都传遍了,不止我们组,我好几个老学长学姐一大早跑过来跟我问是谁。要不是上头让我们压消息,你名儿就爆了。”
阮新“嗯。”
他看着平平静静,实际上,这种“x秒钟内解开难题想出策略得出答案而引发众人疯狂热议”的神迹早就是他上学时的基本操作了,阮新早过了会洋洋得意的年纪。
李沙还在感叹“唉我有时候特好奇,你大脑构造是不是和我们不太一样,怎么看一眼就知道哪里有问题了明明那些数据长得都差不多。”
“”阮新扭头,慢吞吞跟李沙说,“因为,我五年前就把实验设计好了。”
李沙刚要摆手,却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整个人僵住“五年前设计好卧槽那岂不是吴凯他”
阮新平静地点点头。
“我就说为啥突然蹦出个吴凯来。”李沙烦躁地捋了两把黄毛,“我他妈现在就想穿越回五年前,把你从马路上拉回去”
阮新看见他霍然站起身,在病房里暴走徘徊“吴凯还要脸吗还要脸吗我看他老老实实还以为他厚积薄发操老板知道吗”
你怎么比我还激动。阮新摇头“稍安勿躁,过段时间再说吧。”
通过上次的事,老师明显已经怀疑了吴凯。只要风头过去,阮新相信,李教授这么仔细的人,一定会查清真相,向普朗克奖评委组递交复审,把奖还回来。
李沙瞪了眼阮新,恨铁不成钢“这都能忍这都能忍皇上不急急太监”
阮新笑,扶了扶眼镜。
有些事急了能挽救损失,而有些事急也没用。
靶向药缓解症状的效果的确惊人,阮新出院这天,甚至感觉自己和车祸前没有什么差别。
人果然还是在生病时才意识到身体健康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
可惜,这种昂贵的药物并不能彻底治愈癌症,最大的作用就是缓解症状,让人活得有尊严。
医生嘱咐好他十天后来取药,阮新询问了价钱。
二百八十万一个月
阮新面带复杂地看着手机账户余额的那一笔巨款。
要是银行再不回复,他都要怀疑是薛临压下去了。
他打车来到研究所,刚进大门就感觉有些奇怪。
周围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投在他身上,可他视线移过去,这些人又只是微笑着点头。
阮新对这种目光很熟悉,当年他被破格录取,待在研究所三年无产出,身边的人就经常偷偷打量他。
大家表面上不说,可阮新知道,私底下还是会议论的。
这次,明显有些东西变了。
阮新一路走到李教授办公室,敲门而入。
tfds的风格是朴素的,就算是顶头上司李教授,也只是一张长长的深色木头办公桌,几把椅子,一个书架,连独立的厕所都没有。
办公桌后坐着头发全白,皱纹深刻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