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电视机自己跳闪了一下,变成了雪花。过了许久才跳转回来,屏幕里还是那群人,还是在山下围成一个圈,把之前上演过的场景又来了一遍。
“这居然还卖关子”老毛不高兴地说。
闻时不想重复看那点东西,便从沙发上站起身说“我出去一趟。”
谢问看向他“去哪”
“村长家。”闻时答道。
他对那位送饺子的老吴很有兴趣,想趁着夜色去探望一下。结果他拉开陆文娟家的大门,就见门外是一个跟门里一模一样的厅堂,连餐桌边缘挂着的抹布皱褶都如出一辙。
更诡异的是,那边也有一个他自己,正伸手拉开大门。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穿堂风,吹着屋角的枯叶,把它送出了门。门对面,也有一片枯叶朝闻时这里来。
两片枯叶触碰到,然后一起消失了。
夏樵刚巧探头看到这一幕,惊得话都忘了说。半天之后搓了一下鸡皮疙瘩,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闻时说。
“那我要是走出门呢”夏樵问。
“就会跟对面的你一起消失,和刚刚那个叶子一样。”谢问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接着冲门口的人说“把门关上回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闻时已经关门落锁了。
夏樵“所以门外是什么”
闻时转身回答道“是死地。”
他们又想起陆文娟之前说的话“下雨了,你们走不掉的。”
这死地来得毫无由头,但确实让他们安分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早,闻时下楼的时候,看见消失一夜的陆文娟从厨房里出来,指着外面说“雨停了,村里要办大沐,你们收拾一下跟我走。”
她手指梳了一下头,又想起什么般问道“对了,昨晚睡得还好吗”
闻时“很好。”
陆文娟点了点头,又去仔仔细细梳她的头发。
村里有一片树林环抱的空地,很多条小路都能通往这里。树林里烟雾蒙蒙的,看不到远处什么样。
此时这块空地上已经围聚了一大批人,乌乌泱泱地绕了好多圈。
八个村民四男四女,分站一角,在他们中间,堆放着一片干柴。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袍的人戴着面具,站在众人前面,像个领首。
只是没过几秒,领首自己掀了面具,抹着脸上的汗问其他人“在等谁啊”
他旁边站着个圆脸的中年男人,梳着老式的发髻,正是村长老吴。老吴捧着一本册子,抓着一支笔,一边勾画一边回答他说“等需要大沐的人。”
领首道“有哪些”
老吴给他指了册子上的一排名字。
领首定睛一看,念道“狗剩二蛋石头唔”
“这都什么名字”领首问。
老吴解释道“贱名好养活。”
“噢。”领首点了点头,又抓耳挠腮地说“我这红床单必须得披着吗太热了。”
老吴面色严肃“这是神袍。”
领首“行吧,你说是就是吧,你们村真奇怪。”
老吴在册子上圈圈画画,之后问领首“对了,您叫什么名字”
领首下意识答道“周煦。”
说完,他又想起来名字不能乱报,便生生拖长了音节,在后面加了个“恩”。
老吴确认道“周煦恩”
“对。”
这个披着红床单的不是别人,正是周煦。他跟着张岚和张雅临在山东追完一车猪,又撒了一波气,这才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