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奇吓懵了,此后再没出过气。
这一刻,所有人里最不受干扰的一位是老毛,毕竟傀的情绪本来就不如人丰富,他又是雪人薅大的,千年老傀了,淡定一点很正常。
他适时地咳了一声,插话道“其实,刚刚有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见没。”
“什么话”
“说是只要大家一入睡,李先生就回来了。老板既然对应的是李先生,那这话没准儿对他也有用呢。”
“不是吧。”大东道,“耗子对应的还是沈曼怡呢,也没见他被塞进”
“他确实做了沈曼怡做的事。”闻时打断道,“真假新娘的游戏他玩了。”
而且是第一个玩的,跟沈曼怡同步。
“噢”周煦拖着调子恍然大悟,“所以搞了半天,他当时的身份不是被玩的,而是陪玩的嘶”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说到一半又拧巴着不吭声了。
其他人没注意到,还处在恍然大悟和细思极恐的阶段。
只有闻时蹙了一下眉。
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看来,耗子当时就是第二个“沈小姐”,所以沈曼怡要玩真假新娘,他也要玩。只是刚巧第一轮挑中的人是他自己。
相当于他以“沈曼怡”的身份,在模仿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对讲机里的耗子明明应该是本人,却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感觉。
如果这个逻辑成立,那么第二轮就很奇怪了。
第二轮沈曼怡挑中了谢问,照理说,耗子应该跟她同步,也挑中谢问。模仿得像不像另说,反正当时的情况下,谢问应该有三个。
可实际却只有两个,耗子没了。
为什么
是耗子作为沈曼怡的对应者,只能短暂地跟她同步一次还是沈曼怡挑中的人,耗子动不了
闻时忽然想起二楼衣架上挂着的人。
他当时看到那张皮囊,心里其实有点纳闷。因为他觉得那个耗子是假的,后来大东也证实了胎记位置反了。但为什么假耗子的手里有真耗子拿的对讲机
况且那时候沈曼怡乖乖巧巧,何必临走时搞一张皮囊来吓人,不是多此一举么
现在想来,可能是另一种情况。
如果当时的耗子是想借笼里的镜子,去模仿某个人,结果出了问题失败了呢
闻时曾经在某个笼里见过类似的事,只是太过久远,他有点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也有人试图伪装成谁,但因为对方威压太盛,那人自己又水平不稳,最后弄巧成拙,搞得连人样都没了。
如果耗子也是这种情况,那么他为什么模仿不了谢问
“所以我们得试着睡一下,看能不能把李先生和谢老板睡出来”夏樵问,“是这个意思么,哥”
闻时从沉吟中回神,皱眉道“睡谁”
夏樵“唔。”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问话
“哦。”闻时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也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松开眉心,一边往最近处的房间走,一边面无表情地摸捏着喉结,含糊道“差不多吧,先看下是哪几间房。”
沈家这栋房子虽然构造诡异,但真的很大,房间也是真的很多。楼上已经有那么多卧室、书房、衣帽间、储藏室了。楼下依然不缺这些,只是多了厨房。
“蔡妈妈就住这里。”沈曼怡忽然指着厨房隔壁的卧室说。
“我感受到了带这位大小姐的好处。”大东说“省得我们翻箱倒柜认屋主了。”
话虽这么说,他们还是走到了衣柜面前,想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