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焦蔓兰赤红着双眼朝着叶棠咆哮“马璐露你可真是翅膀硬了连自己亲妈都敢这么对待你可真是孝顺你等着老娘今天不死,就要让全世界都看看你这孝子贤孙的嘴脸”
瞧了一眼状似疯魔的焦蔓兰,说实话叶棠不明白焦蔓兰怎么能对自己、不,是对原主有这么大的恶意。她怎么能有脸在放着原主不管不问这么多年后,大刺刺地以母亲的身份质疑她现在做的事情
“真有意思,您现在又是我妈了”
“和马建东离婚的时候您不要我,马建东不管我的时候您也没管过我。不论是姥姥送我出国前还是出国后您都没联系过我,就是在姥姥葬礼上您也让我滚蛋。事到如今,您却自称我妈”
叶棠在焦蔓兰面前蹲了下来,她那过于平静的表情让焦蔓兰一阵恶寒。
焦蔓兰从来泼辣。倘若大女儿和她对骂,她完全有自信可以骂过大女儿,能把大女儿骂到痛哭流涕连连求饶。倘若大女儿敢和她对打,她也有自信能撕了这个不学好只知道做坏榜样的臭烂泥,让这团臭烂泥知道你妈还是你妈,姜永远是老的辣。
可面前的年轻女人实在是太平静了。她的表情并不锋锐,她的口吻甚至还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调侃。然而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清凌凌仿佛能看穿人内心想法的眼睛中涌动着的深邃那深邃看不见底的深邃太可怕了。那就像是一个会择人而噬的黑洞,让人光是看一眼便芒刺在背。
“看在您说的笑话很好笑的份儿上,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要有下一次”
叶棠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深邃的眸子里却没有笑意,反倒有种浮冰暗流般冰冷。她凑近到焦蔓兰的耳边,低声细语道“我保证您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连带着您女儿您丈夫都为人诟病。今后您就是去离家最近的菜市场买菜都能听见有人在嚼您和您家舌根。”
叶棠说完就站了起来。她温和地对身边还呆愣着的舒添乐说了一句“走吧”,接着就头也不回地从焦蔓兰的面前抬脚离开。
舒添乐和管仪都没听见叶棠对焦蔓兰说了什么,但想也知道,叶棠不可能对像是狂犬病发作一样的焦蔓兰说什么好话。舒添乐呆呆地跟在叶棠的身后,头一次感觉自己可能并不了解叶棠这个人。而自知得罪了人的管仪则是三步并成两步追上叶棠,对她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还被安保摁在地上跪着的焦蔓兰抬不起头来。不是她被叶棠吓着了,是安保们都被叶棠吓住了看起来那么曼妙一女人,眼神却是那样的冰冷,那样地充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动物的生存本能告诉他们这美丽的女人绝不是在虚张声势。她说出的话,她绝对有实践的能力。
焦蔓兰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确实,有那么一瞬她是被大女儿吓到了。可想到那个对自己放狠话的年轻女人是那个曾经被自己拿跳绳捆着用拖把棍打,打到拖把棍都断了又换鸡毛掸子苍蝇拍打的女儿,她的恐惧又转化为了耻辱与愤怒。
狗头奖杯的组图不仅让她的小女儿得知了大女儿不做模特儿跑回国来开车的事情,也让她的街坊邻居、过往的同事与现在的闺蜜朋友都在背后说她大女儿在外国混不下去,夹着尾巴灰溜溜跑回来当网红博人眼球。可笑她这个当妈的还在对周围的人撒谎,做着她大女儿迟早要做超模,要嫁豪门,指不定以后还会带着全家移民a国的美梦。
焦蔓兰天天被闲言碎语包围,脾气早已经暴躁到了极点。街坊邻居、同事熟人、闺蜜朋友她开罪不起,自己女儿她还不能管教吗
她花了几千块的机票钱才飞来重庆,她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