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颜斜睨了眼侍女“那宫人了”
侍女道“已自行去炎帝跟前认罪了。他的家人都是太后护着的,不敢有二心。”
萧舒颜这才展颜一笑,身子懒懒地侧躺在塌上“事情过了,你差人给那宫人家里送些银两。为本宫做事的人,本宫绝不会亏待。”
侍女行礼道“太后仁善。”
萧舒颜眯眼道“那禁地是炎帝的心病,那小男宠自己不长眼入了禁地,只怕失了宠爱不说,小命能不能保都不一定”
侍女想到往先那些私入禁地的宫人的下场,身子一哆嗦,应声道“狐公子恐怕是活不了了毕竟入了禁地,就是惹怒了陛下。”
“呵,陛下啊,就是没心的人。再宠爱的人,只要触犯到他的禁忌,就会翻脸无情。”萧舒颜道。
她的思绪已飘远,眸光幽幽,似乎在回忆一些往事。
天元殿,炎帝寝宫。
一个宫人战战兢兢来到寝宫门口。当值的侍卫认出了这个宫人,问道“你不是狐公子身边的宫人么来此作甚”
那宫人嘴唇嚅嗫着,在侍卫耳边耳语。
那侍卫的表情逐渐变得惊讶凝重,转头进入寝宫,将事情禀告给炎帝身边的寺人何双。
过了一会儿,宫人被宣进殿中。
他不敢抬头看炎帝的脸,颤颤巍巍跪倒在地上“小人小人叩见陛下”
他感觉炎帝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在一瞬间,他好像从里到外被看了个透,不知不觉冷汗已打湿衣裳。
舒曲离手指叩着案,一下一下,声音在安静的寝宫显得格外明显“说吧。”
宫人咽了咽口水“小人领着狐公子回寝宫,途径禁地狐公子非说好奇,想要进去看看,小人阻拦,但是根本拦不住狐公子眼睁睁看着狐公子入了禁地,小人自知失职,所以来向陛下请罪。”
舒曲离的眸光一下落在那宫人脸上,眸光似刀,冷厉无比,要将人血肉挖出一般。
在这样的注视下,宫人眼神闪躲,根本无法直视炎帝的眼睛,身体如同筛糠般抖起来。
舒曲离忽而笑了“你知道寡人为何不让人入禁地之中么”
声音很轻,如同鬼魅。
那宫人摇头“小的不知”
舒曲离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等他宫人被带下去之后,何双小心翼翼问舒曲离道“陛下,那狐公子”
何双不知舒曲离会怎样处置狐星河,且不论狐星河是不是被人设局,狐星河进入禁地是事实。但凡私下进入了禁地的,没有一个人能活着。
进入禁地,本就是死罪。
舒曲离眉心微蹙,想说话,额头已沁出豆大的汗珠,霎时脸色苍白无比。手扶着案桌,整个人已几近晕厥。
何双急忙扶住倒下的舒曲离,冲外面叫道“快传太医,陛下的老毛病又犯了”
天微微亮,屋内的幻象消散。
狐星河走出屋子,却发现庭院大门依旧禁闭,被人从外面锁上,根本打不开。再看周围也没有东西可以让他攀爬出去。
狐星河无奈,只好又回到院中。
转身没走两步,狐星河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开门的声音。禁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
狐星河眼睛一亮,望向大门,一眼就看到了炎帝。
炎帝站在大门口,脸色苍白,眉目阴翳,在鲜红衣物的衬托下,炎帝的肤色白得如同死人一般。炎帝眸光落在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