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扑哧一笑道“放心,我闭着眼进去,很快就好。”
又安抚了一下因为突然被蒙蔽听觉而茫然无措的茂儿,狐星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而后合上了大门。
没过多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脑袋从房门中探了出来。
狐星河伸手招呼辛清梦和茂儿进来。茂儿的听觉也恢复了,对着狐星河眨了眨眼,但狐星河神秘莫测的手段惊住了。
辛清梦推着茂儿走进屋中,见到屋子里的状况,也微微有些错愕,嘴唇微微张开。
因为屋子里的动静被封印住,一直没能传到屋子外面去。等到辛清梦进来时,才知道这间屋子被破坏得多么离谱。
案桌、木架和木架上的摆放品全部散落在地上。床榻整个直接塌掉,被子隆起一坨,露出几缕黑长的头发来。那个小妾直接晕倒过去,被狐星河用被子盖住了身体,而陈四年衣裳穿得乱七八糟,正颤颤巍巍地跪倒在狐星河面前。
从陈四年所穿的衣裳来看,这四年他过得极其奢靡痛快,衣服都是用的最好的料子,腰间系着香囊和玉佩。身材因为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变得有些发福,眼眶浮肿无神,又暗藏着精明狡诈。
他伏在地上,时不时用眼神瞄着狐星河,那眼神惊恐中带着一丝贪婪,他爬上前,脑袋抵在狐星河脚前,颤抖着声音问狐星河道“小的不知哪里惹怒了大人,惹得大人来兴师问罪”
狐星河没有忽略陈四年那带着淫邪意味,让人极为不适的眼神,他微蹙起眉头,直接向后退去,不让陈四年接近自己,问他道“你可认识这个孩子”
辛清梦推着茂儿走到狐星河身边,默不作声。他和狐星河似乎已有了一种默契,在需要与人交谈的时候,总是由狐星河出面。而他就像一个守卫一般,沉默而宁静地站在狐星河身边。
陈四年错愕地抬起头,正好见到坐在轮椅上的茂儿,他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异色,接着便深深低下头来“小的、小的不认识这个小孩啊”
狐星河冷哼一声,也不多废话,直接点明道“他姓张,是张老头的孙儿。张老头你应该记得吧,还是说他的儿子张百民和他的媳妇李翠你记得更清楚”
当狐星河提到这三个人时,陈四年身体已抖若筛糠,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坠落,在地面上晕染出一片水花。陈四年颤声道“一个村的,当然、当然认得。”
狐星河冷声道“既然认得,就该知道我们找你是来干嘛的”
陈四年脑袋磕在地上,刻得砰砰作响,咬紧牙关道“小的真的不知道”
直到这个时候,陈四年依旧装傻充愣不肯认罪,狐星河眯眯起眸子,气得冷笑一声,直接将一个破旧的木牌丢在陈四年“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吧”
陈四年脸色刷得苍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直接扑上前,想将木牌紧紧攥在手中。狐星河手一抬,那木牌直接飞出老远,让陈四年扑了个空。
狐星河厉声道“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必须老实交代,不得说一句假话,如若不然,我就将这木牌烧掉。”
这木牌刻上陈四年的生辰八字,又用陈四年的鲜血浸泡了七日,早已成为陈四年的本命木牌,与陈四年福祸相连。若木牌完好,陈四年自然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若是烧掉木牌,则陈四年也会经历被火烧灼之苦,活生生被烧死。
眼见木牌被人拿在手中,陈四年自知翻不起一丝风浪,他脸色灰败下来,颓然道“你问吧。”
狐星河看了辛清梦一眼,见辛清梦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直接问道“你害死张百民夫妇的手段,是谁传授你的又是谁教你这转运之法的”
陈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