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易烈眼眸翻涌着沉沉黑云,充斥着欲念,沙哑着嗓子道“本王想要了”
狐星河不知道求饶多少次,然而邬易烈就像是一头根本喂不饱的雄狮,不知将狐星河翻来覆去折腾了多少次,直到狐星河嗓子都哑了,连眼皮都睁不开时,邬易烈终于放过他。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等狐星河穿好衣裳,邬易烈的衣服也烤干了,那匹黑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邬易烈直接横抱起狐星河,骑上黑马继续赶路。
一轮红色的暮日沉沉从西方的山头坠下,天际最后一抹红光消失,黑夜从四面八方袭来,天地间霎时间充满肃杀的气息。
这偏僻的路径荒无人烟,静寂无声,连鸟鸣声也不曾听到。这样的环境无端让狐星河觉得心里慌乱,他窝在邬易烈的怀抱中,耳边传来邬易烈强壮有力的心跳,手指抓紧邬易烈的衣襟。
这种感觉在途经一道峡谷时更加强烈。
邬易烈眉头紧皱,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就连身底下的马匹也躁动起来。
邬易烈沉声道“这道峡谷通过后就能赶上军队,眼下也只有这一条路。”
他用力一踢马肚,马儿嘶鸣一声,仿佛黑夜中的一道闪电飞快向着峡谷冲去。
就在这时,夜色中一道如丝线般的银光自下方一闪而过,黑色烈马突然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前蹄竟于半空中断为两半
原来此地竟被人用银丝布下陷阱,一旦有东西快速穿过,这些银丝就会变成细长锋利的刀将其切割开来。
之所以银丝只割断马腿,是因为埋伏在此之人被下达命令,杀死邬易烈,不能伤狐星河一根寒毛。若是将银丝布置在高处,这样邬易烈虽然会死,但狐星河也会一同死掉。
狐星河被邬易烈抱着从马背上滚落下去,有邬易烈的身体作为缓冲,狐星河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邬易烈此时锋芒尽显,黑沉沉地眼眸被杀意占据,他转头看着狐星河,坚硬冷厉的脸庞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柔和,他对狐星河道“一边去好好呆着,这些人不会伤你,等本王解决完这些杂种。”
狐星河点头。
这些埋伏在峡谷中的前锋队伍足足有三百人,他们轻骑快马,连日连夜追赶,才能先狐星河与邬易烈一步在这里做好埋伏。
箭矢如雨从高处射下,而后那些埋伏在此地的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如同藏身在夜色中的狡诈豺狼,成团要将眼前孤身一人的雄狮蚕食。
这些人忽略掉狐星河,全部向着邬易烈冲去。狐星河眉头微蹙,心里为邬易烈担忧起来。
邬易烈是很强,但是这三百人远不同于一般的将士,他们训练有素,配合得当,手段众多,竟然硬生生拖延住邬易烈的行动。
此时邬易烈脚边已堆积有数十具尸体,浑身被血液打湿,一张面容冷酷得近似凶神,甚至因为杀戮而隐隐有些兴奋。他一手举着长戟,一手拿着弯刀,长戟护身格挡,弯刀运转如飞。银芒一闪,又是一颗头颅掉落。
这千挑万选出来的三百人对抗邬易烈一人,竟渐渐地处在了下风。
这些人见势不对,竟调转苗头,直奔狐星河而来,要将狐星河带走。一人拉着狐星河的手腕拼命将狐星河朝着一处带去,狐星河根本挣脱不了。
咻
一道银光破空而来,直接削飞那人的手臂,邬易烈杀出一条血路,来到狐星河身边。这些死士全部向着邬易烈杀来,邬易烈的脚下血水汇聚成一片,尸体堆积。
邬易烈因为同时要照顾着狐星河,难免疏漏,被人刺中肩膀,脚步踉跄了一下。正是这一踉跄,有人直接突破长戟的防线,长剑向着邬易烈的胸口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