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曲离目眦欲裂,眼中的恨意几乎流泄出来,他一路在后面追赶着邬易烈, 根本不顾自身的安危,只在后面不停喊道“阿狐, 阿狐留下来”
狐星河听得不忍,听见舒曲离喊得嗓子都哑了,心中更是一颤, 干脆把两只耳朵堵住。
他这次下界是带着目的来的,又岂能为这些牵绊而绊住脚步只是心中依旧难受, 像吃了一枚酸涩难言的果子,让他心里和鼻尖都泛起酸意。
他不能停下, 若是任务失败,就只能等到下一世再下一世再重新来过。狐星河根本输不起, 如果他失败, 武睿帝君将一世又一世在轮回中沉沦,苏醒遥遥无期。
他将舒曲离的深深呼喊抛在脑后, 深吸一口气,却又见到纪昱的身影。
纪昱一身白衣沾染雪花,清冷如松雪的眉眼沉凝,一双眼眸沉沉看着狐星河的方向。他不言不语, 却无端让见着他这副模样的人感到难过,只觉得他似乎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忍得快要忍不下去了。
狐星河见着纪昱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酸了酸鼻头,眼眶一下酸涩起来,接着便湿润了。他终究不是无情之人,又岂能对他人的深情无动于衷
然而此时别无他法,狐星河只能选择不听不看。他闭上眼睛,索性整个人埋在邬易烈的怀抱中,连脑袋也深埋进去,声音沉闷夹杂在呼啸的风声中,传入邬易烈的耳朵“带我走,我不要看到他们。”
而这一幕,却深深刺痛纪昱的眼睛,他身躯一晃,因为痛苦而皱起眉眼,周身的气息使夹杂着凛冽的风雪,变得严寒而冷酷起来。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戟,阻拦在邬易烈身前。
“留下他”
“留下狐星河,我放你离开。”
这两句话带着压抑的痛苦从纪昱口中说出。
邬易烈单手操纵着手中长戟,长戟破空,带着力破千军之势与纪昱与交战在一起,邬易烈冷笑“手下败将也敢胡言乱语本王若连自己的人也护不住,还不如一头撞死”
长戟短短时间交战数十下,每次相撞都有火花闪现。邬易烈一边对抗着纪昱,一边还要对付不断围剿上来的士兵,手中还抱着狐星河,在如此困难的情形下,邬易烈脸色沉冷,还在坚持,始终不见败势。
然而纪昱也是从小习武之人,虽然不比邬易烈天生杀神,却也极为难对付。这次为了拦下狐星河,纪昱甚至放弃与邬易烈单打独斗,选择了被他所不齿的车轮战术。
纪昱一边打一边对狐星河说话。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说过你是为寻我而来,为何转头又奔向别人”
“我听你的话不去找你,甚至一直默默在寻找景国的继承人,就是为了早日去见你,原来那些话都是谎言”
“我甚至可以容忍你的欺骗,容忍你喜欢上别人,但为什么偏偏是邬易烈”
“狐星河,我问你,你心里可曾有一丝一毫的在意过我”
“否则你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的伤我”
狐星河捂住耳朵,这些话却还是一声声传来,重重砸在狐星河心中,让他整颗心都颤抖起来,连带着抱着邬易烈的身躯都在微微抖动。
纪昱定定地看着他,原本冷淡的双眸此时竟变得通红。
邬易烈感受到狐星河此时的慌乱与颤抖,烦躁地沉下眉眼,手中的动作越发凌厉,他直接大喝一声打断纪昱的话语“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几番交手之后,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