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瞳孔猛地一缩,知晓邬易烈的意思,他紧咬着嘴唇,脸色红得似天边的晚霞,连脖颈都红了一片。狐星河心中震动,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手抓在邬易烈横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邬易烈突然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狐星河横抱下来,说话时胸腔震动“本王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
狐星河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发展,他眨了眨眼,呆愣片刻迟疑道“可是你兵营都被人烧了,你不着急”
邬易烈大笑起来“你当本王是那帮蠢蛋,看不穿舒曲离的想法,他不过是想把本王留在这里,方便王城那帮跳梁小丑作乱而已。”
狐星河愣了愣“那你还留在这里”
邬易烈冷笑,眼眸杀意一闪而过“他要作乱,本王便由得他乱,反正等本王回国不过是多杀几个人的事”
邬易烈看了怀中的狐星河一眼“今夜舒曲离与王城的乱贼一同来袭击本王的兵营,却不知本王早已预料,做好安排,兵营的也火是我叫人放的。”
邬易烈难得的解释一通,见到怀中的小狐狸仍旧一脸茫然的模样,心中的怒意竟消散不少,把邬易烈自个儿都气得笑了。
不过怒意虽消,心中另一股火气却高昂,他一拍狐星河的屁股,喉结滚动“先不说这个,马上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狐星河“”
这一夜漫长无比,直到天明,狐星河才终于从汹涌的浪潮中攀爬上岸,整个人湿润得如同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连黑发都被汗水和露水打湿。这回是真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动,他缩成一团,身子犹在敏感地颤抖,合上眼皮半晕厥的睡得过去。
而邬易烈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样,他系好腰间的腰带,别上那把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弯刀。一双似勾勒着黑色线条,睫毛浓密的眼眸带着餍足之色,活似饱餐之后的凶猛野兽。
他俯身抱起狐星河,狐星河小小的身子便在邬易烈怀中缩成一团,显得过分脆弱单薄,眼角的一抹红晕还未散去,看得邬易烈又是喉结一紧。
如今野兽食髓知味,又岂是一餐可以满足的
若不是现在还有事在身,邬易烈恨不能再狠狠折腾这磨人的小狐狸一番。
他翻身上马,初升太阳柔和的金色光芒打在他的身上,他蜜色的肌肤仿佛在发光一般,高深的眉目俊美的脸庞,显得既英姿勃发,又野性十足。
他一踢马肚,黑色的烈马立刻仰天长嘶,载着邬易烈与狐星河朝着一个方向奋力疾驰。
约摸奔波了两个时辰,远远望见前方训练有素的大军正在有条不紊地前进。
邬易烈驱马一直赶到队伍的最前方,所有将士都认得邬易烈的面容,是以没人阻拦,倒是看到邬易烈怀中抱着一个人时,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带领军队前进的正是大将军罗刀。昨夜罗刀接到邬易烈的指令后,立马率领军队从兵营中撤退,只留下一小队人留守。
等到明国乱军与舒曲离的军队向着兵营杀奔而来时,那一小队人立马防火焚烧帐篷,制造出混乱的假象。炎国军队与明国乱军不疑有他,杀入军营,被早已做好埋伏的罗刀军队伏击。
这一场战斗谈不上谁胜谁败,三方互有伤亡。炎国的军队与乱军知道邬易烈已察觉他们的计划,因此并不恋战,边打边退走,保留了主力。
而罗刀带领的军队也并不追赶,按照邬易烈的指令班师回朝。
可以料想的是,回朝的这一路并不太平。炎国军队与明国乱军结盟,对他们虎视眈眈,才经历大败的景国也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