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易烈那厮还在惊奇“怎么不吃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么”
狐星河在心中默默流下眼泪。
一声轻笑自舒曲离的方位传来,舒曲离雪白的脸颊在中午阳光的照耀下,苍白得近乎透明,那双眼眸却如阳光也照射不进的深潭, 幽深黑暗。
他对邬易烈道“其实我也养过一只小狐狸。”
邬易烈的眉头一下皱起,点在狐星河脑袋上的手指停顿一下, 而后干脆整个手摸在狐星河的脑袋上,从脑袋一直摸到屁股,摸得狐星河身子如过电一般, 差点跳起来。
狐星河此刻又紧张又害怕,他不知道舒曲离为什么会这么敏锐, 一下子就怀疑到他身上,不过事到如今狐星河也只能装傻充愣。
邬易烈只是冷笑, 并不搭话。
舒曲离自顾自道“那只小狐狸也喜欢吃烧鸡,顿顿都要吃, 寡人为了他, 特意换了一个烧鸡做得绝佳的厨子。”
狐星河难怪我后面吃了那么多只烧鸡,还是觉得炎国王宫的烧鸡最好吃
邬易烈冷淡道“炎帝还真的是好耐性。”
邬易烈说这句话时毫不心虚, 殊不知自己在某方面比舒曲离更加好耐性,不仅与一直狐狸同吃同住,还差点就让这只狐狸爬到自己脑袋上来了。
舒曲离只是一笑“寡人待他并不好,不然他也不会离开寡人了。”
邬易烈嗤笑“我怎么听着你说的更像个人”
舒曲离眸光微动, 再次开口时,语气多出几分莫名的意味“是狐狸还是人,如今寡人也分不清楚了”
狐星河闻言,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起来,若不是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怕此刻浑身的毛发都倒竖起来。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舒曲离他果然猜到了
邬易烈听到这话时,心中的惊讶并不比狐星河更少。
在他看来,舒曲离对他身边这只小狐狸的态度实在太过奇怪。从见到这只小狐狸开始,舒曲离就对他的狐狸抱有极大的好奇,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询问有关狐狸的信息。
到今天更是说出这么一番骇人之语
什么叫是狐狸是人,如今他也分不清楚难不成这狐狸还可以变成人不成
等等,狐狸变人
邬易烈脑海中念头一闪而过,如同惊雷劈下。他的错愕只有片刻,很快收敛情绪,不让舒曲离看出异样,内心却琢磨起这件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若是昨夜没有做那个真实的梦,即使舒曲离说出那些话,邬易烈也根本不会联想到其他。但是在做梦之后,再听到舒曲离的话语,两者一结合,让邬易烈轻易推断出一个结论。
昨夜见到的根本不是梦境,他捡来的这只小狐狸真的变成人了
邬易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面上还一副平静嗤笑的模样,像是在不做声地嘲笑舒曲离的说法,对其不屑一顾。
舒曲离深深看了邬易烈的方向一眼,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此时两军已经各自排列好队伍,分别站在训练场的两边。
第一轮比试就要开始。
狐星河见舒曲离与邬易烈两人都将视线投向训练场,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到邬易烈的眸光向他投来。
邬易烈自上而下地看着狐星河,深蓝近黑色的眼眸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将狐星河从里到外的看个通透。
狐星河“”
默默地低下头用爪子扒拉着鸡腿,他只是一只弱小普通的狐狸,他什么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