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抿唇,鼻尖发出一声哼声“当然是有人不乐意我回去。”
不乐意狐星河回去的人是谁,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那位即将成为景国王后的卫真真。
等接近葫芦峡,侍卫统领率领的队伍没有贸然进入,而是拍出两个哨子前去打探有没有伏兵。
过了半日,伏兵回来,告知侍卫统领前方无人。
侍卫统领王淞松了口气,转头对狐星河道“这样公子就能放心了吧”
他正欲叫队伍继续前进,却被狐星河制止,一时疑惑不解。
狐星河嘴角微勾,眼眸有亮光闪烁,一副打坏主意的模样“葫芦峡没人是因为来拦截我们的人速度慢了,还没到葫芦峡。如果我们继续前进一样会遭遇上。还不如我们抢占先机,在葫芦峡做好埋伏,等他们一到”
狐星河笑着露出细细的银牙,一副机敏狡诈的模样。
王淞闻言愣住,对狐星河的偏见早已经完全消失。相处下来,他发现狐星河是一个可以轻易和下人打成一片,而且很有智慧的人,绝非是那种以色侍人之人。
王淞心中忍不住为炎帝感到惋惜,失去一个如此优秀之人。在他看来,狐星河是配得上炎帝的。而且炎帝一直有残暴无情的恶名,谁配不上谁还不定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
队伍在狐星河的命令布置下,有二十人趴伏在葫芦峡中段的峡谷上方,剩下的一百多人分别潜伏在葫芦峡的前段和后段,这两段宽敞的地方,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冲出来。
夜幕已至,浓黑的墨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带着森冷的寒气。
天空中一轮月亮被乌云遮住,只能投下朦胧的光芒,星辰黯淡,特别是山野间几乎一片漆黑。
狐星河趴在葫芦峡的上方,身上覆盖着草叶,只露出一双机灵黝黑的大眼,紧张的注视着葫芦峡靠近景国的那一端。
贴近地面的耳朵传来细微的震动,狐星河眼睛一亮,心道,来了
果然见到葫芦峡靠近景国的那一端,一队穿着简单盔甲的民兵从那里走来,从数量上看约摸有二百多人,比狐星河这里足足多出一百人。
然而狐星河这边的都是训练有素的铁甲兵卫,从那边走来的却是一些混迹在山野间的盗贼劫匪。狐星河看得清楚,这些盗贼劫匪聚在一起,凝聚在他们周围的怨气都快实质化。这些人手里不知沾了多少人命
狐星河有些佩服卫真真,一个从小在宫中长大的女子,竟然能找来这些人,手段不可谓不厉害
若是狐星河正面与这些人冲撞上,在对面占有优势的情况下,狐星河这一方并无多大的胜算。而若是对方只想要狐星河的人头,那更是轻易。
这几百名盗贼劫匪十分小心谨慎,特别是越接近葫芦峡中段时,他们的脚步放得越发的轻和慢。他们常年在山野间打家劫舍,本能地感应到了此地的危险程度,就像是正在进入一头野兽的巨口一样。
在通过葫芦峡中段时,他们越发谨慎,在那里停留了很久,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不时向四周打探。
然而今夜的夜色太黑,四处都是一片漆黑的景象,根本无法看到什么。再加上护卫狐星河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潜伏起来时就连呼吸声都不容易被人察觉。
那些劫匪因此并没有察觉到不对,犹豫之后还是进入了峡谷中。埋伏在峡谷上方的士兵仍旧按兵不动,等到那二百多劫匪都进入峡谷中段时,寂静的山谷如同沸腾的水一般喧闹起来。
箭矢隐藏在黑暗中,如同样刺破夜幕一般,发出破空之声。箭矢如密集的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