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小口小口喘着气,炎帝的面容浮现在脑海。狐星河心里燃起一小撮希望的火焰,渴望着会有奇迹发生,炎帝赶来救走自己。
立冬大宴已进入尾声,大殿之下有些大臣还沉浸在欢乐痛快的气氛中,喝得颠倒迷离,不愿意离开。
狐星河早已先一步离开。舒曲离眸光扫过空荡荡的右侧位置,忽然觉得失去兴致。
他起身袖口一甩,月白色用银线勾边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芒,舒曲离神情恹恹道“回宫吧。”
按照炎国的祖制,国君在冬至日只能回自己的寝宫,不能留宿在后妃那里。
舒曲离在回寝宫的路上,心情始终不畅快,他想到狐星河,又想到大殿上狐星河与林砚带笑对望的一眼,只觉得无名之火窜起,烧灼得他的心始终不得安宁。
他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生气,强烈的独占欲发作,让他只想快点回到寝宫,再叫来狐星河。他要完完全全地侵占狐星河的身体,让他从不管从心还是身体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舒曲离妄想掌控一切,包括人心。他把自己的嫉妒和占有欲都归结为对狐星河的掌控欲,下意识地为自己表现出来的异常做着狡辩。
但即便是这样,舒曲离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对狐星河太过在意。
清冷黯淡的月光照进狭长曲折的廊檐,漆红的柱子在暗沉的光线下看上去像涂满凝固的猪血。
庞大沉默的天元殿像一只伏着的巨兽,静静沉眠在威严浩大的宫城中。
舒曲离无端觉得烦躁,大步走进寝宫之中,他转头对何双道“把寡人的阿狐叫来。”
他又穿过重重回廊,方来到内室。
重重叠叠的红色纱帐飘动,说不出的浮华靡丽,若有若无的香味在寝宫中飘荡,钻进人的鼻腔,似毛绒绒的尾巴轻扫在人的心尖上。
舒曲离凛冽阴沉的眉头皱起,站在床边张开双臂道“来人,为寡人宽衣。”
一位侍女闻声而来,低头走到舒曲离背后,柔弱白皙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舒曲离的衣领,便被舒曲离用力掐住手腕,扯到舒曲离跟前。
“啊。”侍女吃痛低吟,声音婉转。
舒曲离声音如同鬼魅阴冷严酷“好香,你带的什么香囊”
女子害怕的情绪消散,蓦地因为舒曲离的话语红了脸。她呼吸急促起来,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抬起头露出一张芙蕖般动人的脸,一双盈盈杏眸动情地望着舒曲离的脸。
“陛下”这张脸正是萧怜怜的。
舒曲离的面容一下子扭曲起来,一下将萧怜怜掀翻在地,胃在抽搐,让他不得不弓起身子“滚出去”
舒曲离胃里如同翻江倒海,几欲呕吐。浓烈催情的香味让他身子燥热难言。他盯着萧怜怜的眼神冷得像掺了冰渣,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萧怜怜的身子颤抖起来,被舒曲离看得说不出的恐慌,让她生起退避之心。然而今晚上是她最后一次机会,她假扮侍女在太后的帮助下进入炎帝的寝宫,为的就是能得到炎帝的一夜恩爱。
若是成功,她会在支持她与太后的大臣们的帮助下成为后妃,若是失败萧怜怜打了个寒颤,失败的结果她不敢想象。
萧怜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催情的香味不止对炎帝,也对她起了极大的作用。而且因为佩戴的时间长,她受到的影响比舒曲离要强不少。
她光洁的额头冒出晶莹的汗珠,整个身躯都因为发热而变红。她说不出的难受,只渴望舒曲离能瞧着她可怜的模样来安慰安慰她。再说,陛下此时也很难受不是么
萧怜怜匍匐在地上,拉住舒曲离的衣摆,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