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松开虞晚,攥着绳索,冷冷地看着她。
虞晚狠狠吸了几口空气,摸了摸脖子上被勒出来的血痕,咬紧牙关,一个字都没说。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打破了小巷死一般的寂静。
虞晚趁机大声呼救,抓起地上的药袋子,转头就往巷子外面跑“救命啊,强奸”
为首的人疾步向前,一把拽住虞晚的胳膊,把她狠狠往后一拉,抬脚踹了她一下,朝地上吐了口口水,骂道“贱人”
路过的人听见动静,在外面的街道上喊道“谁在喊救命,有人在喊救命吗”
虞晚的嘴巴被人捂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外面几个路过的人没得到回应,转头就要走,其中一个比较警觉的人停了下来“到巷子里面去看看吧,万一真是强奸呢,去看一看也不费事。”
虞晚垂眸看见脚边的一个空的可乐瓶子,伸长脚踢了一下,“咣当”一声,可乐瓶子撞上墙壁。
巷口的人忙说道“里面有人,快去看看。”说完一块往里面跑去。
三个男人暗骂了一句粗话,只能松开虞晚走了。
虞晚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捡起药袋子,对赶过来的人道谢“谢谢你们。”
有人问她受没受伤,要不要报警。
虞晚摇了下头“没事,不用。”这事不能闹到警察局,不然本来没事,因为她喊的那句强奸,都会变得有事,流言蜚语太可怕了。
更何况被她救下来的那个少年还发着高烧,她得赶紧回去喂他吃药。
跟那几个好心的路人分开之后,虞晚转头到处看了看,闪身进了巷子,绕到外面一片建筑。
她不敢立刻回家,在外面绕了好几圈,确定那三个男人没有跟过来才回了家。
天气太冷了,尤其是晚上,比白天还要低七八度,她身上连一件羽绒服都没有,穿的是地摊上卖的那种最便宜的棉服,除了厚没有其他优点,自然也不太保暖。
虞晚冻得浑身发抖,手都麻了,没拿住钥匙,从手上掉了下来。
她急忙用脚接住钥匙,才没发出声音惊醒睡在旁边房间里的黄如兰。
虞晚进了房间,反手把门锁上,抬眸往床上看了一眼,少年缩在被子里,跟她走的时候一样,姿势都没变过。
虞晚洗了洗手,用温毛巾擦了下脖子。
“嘶”脖子上被绳子勒住的那一圈破了皮,碰下就疼,别说沾水了。
她轻轻擦拭好,走到床边,拿出一粒退烧药,伸手晃了晃床上的人“你发烧了,起来吃退烧药。”
床上的人轻轻动了一下,并不起身。
虞晚摸了下他的额头,比刚才更烫了,估计是烧迷糊了。
她捏起一粒药,摸黑往他唇边递了递“张嘴。”
少年像是没听见,嘴巴动都没动。
虞晚捏住他的下巴,声音放柔软了很多“外面有一层糖衣,不苦,真的,一点都不苦。”
宋琰不是没听见,不然不会把嘴巴闭得更紧了,他长这么大,除了妈妈,没人像这样哄过他吃药。
正在虞晚打算回头找个扳手把他的嘴巴撬开的时候,少年突然动了动嘴唇。
虞晚趁机把药塞他嘴里,又给他灌了一口水下去,听见吞咽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宋琰躺下来,重新缩回被子里。
虞晚从口袋里拿出来那包被她吃得只剩下一颗的水果糖“你喜欢吃水果糖吗”
床上的人没吭声。
宋琰不是不想说话,他想说他不喜欢吃。
他烧得厉害,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