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谦与众位导师及学弟学妹们挥手道别,婉拒了晚上的庆祝活动,径直往人工湖走去。远远就见着沈唯躺在树下的长椅上假寐,一只手垂在椅子下面,触到了几根青草,一只小蚂蚁顺着青草爬到了他手指尖上,用触角探着路,似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上爬。
楼谦半蹲下来,轻轻吹了一下,把蚂蚁从他手指尖吹落到草地上,拍了拍沈唯的脸,“等久了”
“没有,我刚来不久。”沈唯勾着他的手,笑眯眯道“大帅哥,你火了知道不,网上好多人在刷你刚才演讲的视频跟照片啊。”
“没有你火。”
“嗯哼,我把你的照片设置成屏保了,最帅没有之一。”沈唯半撑着手臂看着他,问“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随你。”
“送我自己不好,那年我生日时已经把我送给你一次了。”沈唯冥思苦想,好像真的想不出该送楼谦什么。没新意的礼物他不想送,独特的礼物又想不出来。
楼谦低笑了两声,“我订了下午两点的机票,回云州省。”他摸了摸沈唯的头发,缓声说“我母亲想见你,已经给我打过好多次电话了。看你意思,如果不想回”
沈唯酸道“你票都订了,我能不回么。”
“不勉强你。”
“不勉强,见妈妈的事情怎么能算勉强呢”沈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会拒绝楼谦的任何要求。再者,他也想见一见许素,对方应该已经接受他了。
“那起来吧,我们现在出发去机场。”
“乏力。”沈唯撅起嘴,用眼神疯狂示意楼谦,如愿以偿的索到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与上次来相比,许素的眼里多了些释然与袒护。沈唯做了多少,她知道,楼谨舟沉冤昭雪之后,她也终于放下了。
儿子已经成长为了一株参天大树,不再需要她的关怀与呵护,感情上的事情她更无权再插手。时隔两年半,她儿子依然把沈唯接到了身边,这便是最坚定的回答了,既定事实,不再改变。
沈唯在家住了两天,就有些待不住了。
云州省四季如春,星海市现在都已经下雪了,这边的天气还暖阳舒适。沈唯在网上购了帐篷、睡袋、防潮垫等野营工具用品,提议去山上宿营。
上次去的时候带着邻居家的小胖球儿,一路上尽采摘果子了,都没怎么沿路欣赏下,也没有爬到山顶,全程都围着小孩在转,操心的很。
把那些用品搬回来时,楼谦很是无语,对他来说那只是一座了无新意的荒山,而且山脚下还是坟包,比瑶山那种原生态风景区相比差远了。真要形容的话,无非就是“更荒野”一点。
耐不住沈唯兴致高,两人当晚便出发了,许素十分纳闷的给他俩备了三天的食物跟水,百思不得其解那荒山有什么好宿营的。
为了“更原始”的爬山体验,沈唯摒弃了那条人工踩出来的小径,从山体背面往上爬,背着几十公斤的装备,杵着登山棍,别说路了,纯粹是在密林灌木丛里穿梭,有时候连方位都不能确定,得靠指南针辨别。
避免蛇虫鼠蚁的侵蚀,两人穿着专业的冲锋衣,长袖长裤登山靴扎得严严实实,远看还真有那么点“专业”的味道,实则都是业余,准备充分过过瘾罢了。
从小径走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他们足足花了七个小时,才从背阴面爬到了山顶上,穿过一大片向阳而生的树林,找了个地势相对平坦、视野开阔的地方安扎帐篷。
沈唯累的脸上的毛细血管都喷张了,喝了水,吃了几口干粮,躺在帐篷里半死不活的道“太受罪了,又热又累,我睡一觉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