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徐文祖在她的眼中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亮。
立夏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亲爱的,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呢”他又问了一遍。
徐文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这次立夏终于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了,看起来是那样的无辜又带着几分纯真。
“刚刚我们工作室的高编剧房里着火了,好像烧了保险丝,里面停电了,我出来把电闸拉回去。”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立夏本来可以搪塞几句,此时却一字一句地说得非常清楚又明白。
刚刚徐文祖在黑暗中的那个场景给她的压力很大,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一样。
野兽盯上食物是什么样子不是立刻吃掉,而是戏弄、玩耍一番,再不断撕扯入口中。
明明是大夏天,她却真的有点冷了。
“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她问。
徐文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怕立夏看不见似的,解释了一遍。
“睡不着,房间里太闷了,出来抽根烟。房主大妈不让我在阳台抽,说容易着火。”
阳台上都是绿植,还有晾衣杆,这理由
好像没毛病。
可是顺着这个思路,立夏又想起了一件事。
徐文祖如果刚刚一直在门外,那么他肯定会看到是谁拉闸了。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要么是没有人拉闸;要么是他在帮人隐瞒;要么拉闸的人就是他。
他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没等她思考完,徐文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歪着头看她,漂亮的瞳孔里全是好奇。
“可是亲爱的为什么自己来看电闸呢眼睛好了吗”
立夏“”
她怀疑徐文祖在她身上装了雷达,她发生点什事情他好像都能知道。
“从哪看出来的”她自认为刚才没什么破绽“就不能是同事们害怕把我推出来的吗”
“就是知道。”
他轻声说,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要不是离得近几乎都听不到后半句。
以前看不见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能看清了之后立夏发现,徐文祖盯着她的时候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说话的语气也还是那样温和,语调都没什么变化。
可是言语间的内容变得亲近又暧昧,那种明明一脸清纯说出来的话语都是情人的呢喃的感觉真是让人
浑身鸡皮疙瘩。
该说是太肉麻还是太阴森呢好像都有那么点意思。
她仰起头看着徐文祖的脸,他的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黑,又格外的亮,很难看清里面的想法,空洞又幽深,非常矛盾。还有他白得反光的皮肤,跟背后的黑暗一对比,仿佛变得透明了起来。
“你”立夏张了张嘴。
“嗯”徐文祖看她的眼神十分的缠绵。
“你家里有什么家庭成员吗”
她突如其来地问了一个特别破坏气氛的问题。
“为什么问这个”
“就是,很好奇。什么样的家庭才会教育出你这样的人,这么的特别。”
徐文祖沉默了一下,就在立夏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
“我在保育院长大,如果普通人的生长环境是父母营造的,那么对我影响最大的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