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下去了。
夜晚的路在月光下静静流淌的碧潭,整条脉路散发着莹莹幽光,已经第二天了,人影不见,车身都少。
一道黑暗系的修长身影朝前走去,步伐稳而不乱,月光穿入他乌黑的碎发中,镀着若隐若现的碧色浮影。
他很烦,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焦躁,奶奶还是没醒,而宋不悔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
他死都想把她牢牢攥手里,哪怕再痛他也舍不得扔。
街边点点星光,灯罩下有空气漂浮物悬浮,陆由之从灯杆下走过,转身推开了24小时药房玻璃门。
买了头痛药,握着小巧的药板转身又推开了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门。
步行十分钟,随遇选了床单被套后,站在种类繁多的日用品区,陆由之不知道如何选择。
拿起一包一个样,有护翼没护翼,棉质网面,超薄加厚,日用夜用。
本身缺眠缺得厉害,这些看得他头晕。
他选购贵的,且每一种拿一包,想起她疼得那样,陆由之又去熟悉的那个排架,又拿了只热水袋。
结了账,回了地下室。
陆由之把被子拉开,人拎出来换了床单被套,整个人跟陀螺似翻出大桌上的购物袋,随便拿了包卫生巾,参照使用说明默记一遍,回来给宋不悔用上。
贴好卫生巾抱她起来,还得把她换衣服,不是很简单的事,他能读书算计人,但这种事做不好。
“我头好疼肚子好疼全身都好疼”
宋不悔揪着头发呜呜哭了。
陆由之单臂抱起宋不悔,另只手臂奋力一挥,染了血的床单抽了,让宋不悔睡床上上。
她疼太久,一切弄好后早已乏力地沉沉睡过去。
凌晨两点半,这里很简陋,只要床跟椅子。他在用烧水壶煮红糖水,过半小时去她被窝里摸摸热水袋,凉了便换出来。
困意已经去了,眼神清明的看着水壶里慢慢滚动的红水,只是目光有些走神,他在想他要怎么面对宋不悔,这段感情让他很乏力了。
乔父刚吃完早饭就在桌边抽烟,吸得家里云堆雾绕,也不说话,耸拉着眼皮满心是心事。
祖萍清拿着洗碗帕突然站在厨房门口,对乔卿说“你上次得罪了宋家,宋家跟上头都通了气,你爸上班上得好好的也给请回来了,你爸现在还没事儿做,你爸也不怪你。”
“可偏偏你说说你去治德以后,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啊成绩也一塌糊涂,乔卿啊乔卿你连本科线你都没上我们怎么帮你啊”
祖萍清唉声叹气,说都激动处甚至抹起了眼角的泪,她是真的难过啊,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是娇生惯养到大的,能给什么就给什么。偏偏现在那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变成现在这样,高考砸了,可怎么办啊
乔卿有些不自然的抛下手中的遥控器看向爸爸,乔梁整个人颓废得要命,傻坐在位置上。
她没接这个茬,安静的窝在沙发,指甲狠狠的抠进掌心。
祖萍清见她这幅模样,心里的火直升,语气更大更差“你到底能干出什么样点好事你对得起我跟你爸吗,当初我们是跟街坊邻居都说了,我们家乔卿最差都能上个复旦丢人啊真的丢人”
乔梁是个女儿奴,见孩子这默不作声的样子也心疼了。
向来在家里憨厚老实的乔梁拍桌而起,对祖萍清发来通火“你够了天天念叨这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