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人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瞧闫大军的意思,还想让闫妍去上海找闫力这是拿闫慧珍母女当冤大头了吧”
“闫妍也是惨,摊上这么两个舅舅”
闫大军和闫小军两个,脸上很快挂了彩,两人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听着村民们的数落。
有一刻真心觉得自己不是人。
吴国邦叹了口气,他从没想过眼前瘦弱的女人,过得这样不容易。
他低下头,温和地问道,
“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只要是合理的要求,他想他都会答应的,私心里也是想帮眼前这个女人一把。
张红军也很好奇,据他所知,闫慧珍这个女人太心软,立不起来,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带累女儿,这回要是再轻轻放过,恐怕闫大军和闫小军,会更加肆无忌惮。
不过这说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他这个支书能主持公道,却不能主动插手。
闫慧珍抬起头,站直了身子,脸上的泪痕犹在。
她让闫妍把手松开,靠着自己的力气一步一顿地走到人前。
村民们自动给她让开一条路,好让她径直走到闫大军兄弟俩跟前。
闫慧珍站定,低头看了地上挂满彩的兄弟俩一眼,随后轻抬下巴,语气冷静,
“大哥、二哥,你们刚刚互相揭露对方的事情,属实吗”
“慧珍,就是你二哥放走了郑承业”
“慧珍,你大哥的工作确实是郑承业找的”
底下两个人,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愤愤开口。
“呵,好,真是太好了原来这么些年,我就认了两个狗东西当哥哥”
闫慧珍轻笑一声,笑着笑着眼泪滚了出来。
饭厅里瞬间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这个可怜的、极其瘦弱的女人,好像她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似的。
可闫慧珍很快把眼泪擦干,转头看向吴国邦和张红军的方向,神色坚定,
“无论我想怎么办都可以吗”
吴国邦和张红军对视一眼点点头。
闫慧珍这才笑了,那笑容没有了从前的苦涩,反而带着些洒脱,她朗声道,
“我的东西必须要还给我,不仅是一对镯子,还有三百块钱该我的,我一分都不要给他们”
吴国邦点头,表示没问题。
刘春花想到那对银镯子,也顾不上管闫大军伤得怎么样了,头一扭就要回家把东西偷藏起来。
被两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死死摁住了
“钱月梅这个老师恐怕不能再当了,来路不正不说,村里还有不少年轻人更适合这个职位,就我所知,钱月梅当教师期间,学生们对她的反馈很一般,她也经常在工作时间,私自回家休息。”
“这一点,村里的大家伙都可以作证”
吴国邦看她轻轻淡淡就把两人的事安排好了,语气冷静,条理分明,眼里闪过一抹欣赏。
“不行老师的位置是我的谁也不能把我撸下来”
站在角落里钱月梅忽然扯着嗓子喊。
可惜根本就没人听她的。
村民一听钱月梅能从老师的位置上下来,那空出来的位置,家里的孩子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这年头,谁家还没有个高中生了。
他们一个个安耐住喜色,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是啊,村长,我孙女说了,钱月梅老爱体罚她们”
“还抽孩子耳刮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