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推着椅背, 将座椅推至姜黛面前。
姜黛落了座,闻宴也在她身侧落座,接手了控制大屏幕的鼠标, 开始替在座的所有股东翻页梳理。
闻宴“诸位请看, 这是在去年年初,姜副总将蓁秀研发中的新产品配方卖给张氏雅丽,下面有张氏给谢美琪小姐某私人户头打款的记录。谢美琪小姐是姜副总的妻子, 这两三年来, 姜副总和张氏达成的交易,基本上都是通过妻子的账户进行, 而且大多走境外账户,几乎没有被察觉的可能。”
围绕会议桌的股东们各个都是跌破眼镜的震惊表情。
“六千万真的是姜副总卖的”
“难怪我们研发团队历经多年研发出的专利产品会落入对家手里,竟然是有内鬼, 真是没想到啊”
更有情绪激烈些的几乎破口大骂
“姜祝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好歹也是姜家的子女,你也有宝莉的股份, 就算公司将来不是你继承,你也享有股权分红,我们这项专利何止值六千万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 你出卖所有股东的利益”
轮椅上的姜父神色也很凝重, 情绪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虽然他近几个月以来已然发现侄子的不安分, 也明显察觉到老二的心思、侄子的野心。
在瑞士他甚至还直接问过女儿她堂哥到底做过什么。
但姜黛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话题。
姜父想过姜祝源可能为了夺权做了一些擦边的事, 比如私下和几位占股多的股东结交, 甚至给他们好处,许诺条件进行拉拢,甚至更激烈的手段。
但姜父所能想到的,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他完全没料到侄子竟然会出卖宝莉,直接把专利出售给自从上市就疯狂拉踩宝莉的对家张氏。
姜祝源更是震惊,他惊得背后冷汗直冒,根本想不明白姜黛到底是怎么查到的这些证据。
他一直以为姜黛只是对自己存疑,压根不觉得她有本扒出证据。
如果她有证据,早就应该甩出来了才对。
此刻篡权失败已经是当头一击,现在被屏幕上这些明晃晃的走账记录劈头盖脸一顿暴击,他若是年长几岁,心脏功能一般,只怕要当场心肌梗死。
姜祝源好不容易缓过点儿劲,语气异常强硬“姜黛,你这是污蔑这所谓的走账记录根本不是我老婆的,更与我无关,你随便找个同名的海外户头扣在我头上,你简直恶毒是,我是看不惯你独揽专权,我不服你,我打从心眼儿里没有一天服过你
可你有没有胆量问问在座各位叔伯,有几个人是真心服你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关心过家里的生意,突然跟老公闹离婚然后跑来宝莉瞎折腾,谁知道你哪天又谈恋爱结了婚乃至将来生了小孩之后,会把宝莉置于何处你又没有经商经验,坐上ceo的位子以来也都是用些网络手段炒作,谁会服你”
姜黛唇角的笑意冷得刺骨“堂哥,现在来带情绪转移话题这一招可没什么用了。就算各位股东对我不算很信任,但至少从今天投票罢免我的局面来看,绝大多数股东相信信我远高于相信你和二叔。”
姜祝源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被姜黛怼了一句之后,更是无从辩驳。
好在他还有个说话有分量的父亲。
姜老二也盯着屏幕震惊了很久,惊到股东们和姜祝源说话的时候他都没心思插嘴。
这会儿会议室安静下来,他总算拾起几分理智。
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发哑“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祝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疯了吗他可是我们姜家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