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些侮辱粗俗的话,让他听得格外暴怒。
多年的谋划,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败在傅柏舟手中,耻辱感以及暴怒混杂在一起,让他把故意口吐恶言的妻子,当成了泄愤的途径。
两人很快丧失理智,扭打在了一起。
“母亲,父亲。事已至此,莫要再打了。”
“谁是你母亲你也不配”
萧如晦着急的去拉架,却被躲在角落里的妹妹,狠狠的瞪了一眼。
“那不是你的母亲,你也不是我哥哥,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也没有这样的哥哥,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一向与自己最亲近的妹妹,现在她眼中的恨意,让萧如晦身子一僵。
直到狭长幽暗的走道里,传来很轻的拍手声,才让他们停了下来。
“狗咬狗,这个真是一场好戏。”
恭敬寡言的侍卫站在一旁,腰侧悬挂着佩剑,段玉提了一盏宫灯,站在一旁照明。
手脚勤快的近侍,轻手轻脚的搬了个精致软椅,放在了门口。
傅柏舟坐在死牢门口,眼神凉薄的扫过狱中的几人,唇边带了轻笑。
“果然朕把你们关在一起,就少不了这样的好戏。”
少年时候便名满天下,贺长渊一向是心高气傲的,他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却没想到,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输了。
而自己所有的失败都拜眼前的这人所赐。
他挺直了脊背,朝傅柏舟冷笑道 “怎么,大燕陛下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有本事,直接杀了我好了否则,只要我不死,我就会想方设法杀了你”
傅柏舟挑眉,很是爽利的点头“你杀不了朕。不过,朕就是来看你笑话的,还别说,这痛打落水狗的戏码,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贺长渊气得脸色发青,他冷哼了一声。
“你得意什么听闻你想娶贵国公主为后,你们当了这么多年兄妹,你竟也下得去手,大燕风气还真是生冷不忌呢。”
提及傅卿,傅柏舟面色冷了下来,那些嘲讽的笑意也全然消失。
他冷厉地扫过贺长渊和萧如晦“不过是阶下囚而已,凭你们也配说她”
贺长渊冷然不语。
萧如晦却不由想起来傅卿如花娇美的笑靥,忆起往日,她待自己的种种好。
一想到她将要嫁给傅柏舟,他就心口发痛,不能忍受。
虽说傅卿早已言明,她已放下了他,但萧如晦还在自欺欺人的以为,傅卿心里还有他。
他在北戎时,时常在想傅卿真的放下了吗毕竟她纠缠了自己许多年,这样深的羁绊,又怎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她一定是心中还有他,只是因为他之前没有珍惜她的情意,才让她伤了心。
萧如晦走到监牢门口,抓紧牢门“如何就不配了公主喜欢了我好多年,我不信她说放下就能放下对我的感情。一定是你逼迫她了,傅柏舟,我要见她让我见她”
傅柏舟只觉得,萧如晦可笑极了。
“从前她喜欢你时,你却百般厌烦,看不上她,甚至逼得她放弃了你。如今你落魄至此,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也不知你是哪来的自信。”
萧如晦如今一无所有,此前也是他自己消磨完傅卿对他的好感的,如今他说想见就想见,这是哪来的脸呢
而且他未来的皇后又怎能容别人觊觎
萧如晦相见傅卿,他想都不要想。
傅柏舟不耐烦的皱皱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朕瞧这萧贼的假儿子,恐怕是神志不清了。这样的疯子留下来也没用了,去,你们去给朕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