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时至下午,被黑衣人打晕的萧如诲才艰难地睁开眼睛,他还有些眩晕。
只见竹青色的床帐被精巧的钩子挽起,素色穗子低垂处,挂了苏合香的香囊,从穗子到床帐皆是极为昂贵考究的布料制成。
萧如诲侧头,便见高轩廓厅,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帐子里的布置,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很确定这里不是秋草围场的帐子了。
昏昏沉沉,只模糊听到旁边有清朗如玉的嗓音传来“你醒了”
萧如诲强制警惕地看去,便见那位北戎最年轻的贺将军,长发不束散披,姿态洒脱地坐与桌案前,手侧还放着一壶美酒。
萧如诲神色越发警惕。
北戎贺长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贺长渊饮了一杯酒,才迈步走到萧如诲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我知你心里有许多疑惑,但你现在只需要养伤,等你高热褪去,脑子清醒了,我们才能好好谈谈。”
贺长渊出身名门,世家子教养留下的痕迹,不如军中生涯留下的痕迹强。
他用世家子少年意气,风度翩翩在生人面前做了粉饰,实则他本人心藏谋略,性格又最是桀骜不驯。
此刻贺长渊不仅语气温和,就连眼神也十分温和,除去温和外,他目光停留还在萧如诲脸上,似乎是通过他,去寻着其他人的影子。
他这样的神态却是让萧如诲心里警惕感更深,只是他高热为散,在被贺长渊唤的丫头强喂了一碗鱼片粥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贺长渊随手放了杯子,以手执壶,把半壶烈酒灌进喉间,感受着五脏肺腑的灼烧感,他看着萧如诲的眼神却越发深沉。
他姑母本就是北戎母仪天下的皇后,她的儿子,自该成为北戎国祚,继而统一天下。
而他贺长渊,顺理成章地会成为萧如诲手中锋利的刀剑,替他剑指天下,夺回原本属于他的荣耀。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修,欢迎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