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芯儿舍不得师父。”瑶晚芯挽住傅璎的胳膊,清丽的小脸上全是不舍。
她亦是不舍啊。
傅璎轻轻抱了下瑶晚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从此师父真的是世外之人了,你却还有大好的年华,师父也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到底是自己身上落下的一块肉,虽然当初恨她来的不是时候,但养了这么些年,也是有感情的。
傅璎看向萧如诲,眼底带着打量。
同为女人,她当然知道自己女儿心里有谁。只是萧如诲看着虽好,却也不过只是尚书之子,如今还没担任实职。
只是看皇兄的选择,她的女儿只能和萧如诲在一处了。
傅璎侧目,朝萧如诲温声说“萧侍读,本宫唯一的弟子住在你家,你可要好好待她。”
“这是自然的。”萧如诲目光如水般看了眼瑶晚芯,语气温柔,“长公主殿下放心,微臣会照顾好芯儿的。”
瑶晚芯被他看得心里一甜,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师父放心,萧哥哥对我很好,夫人、如月妹妹带我也很好。”
“如此,我便放心了”傅璎笑着点头,心里的不甘与怨恨却是不断浮动。
为什么同样身份尊贵,芯儿却不能拥有郡主的身份,只能隐瞒身份的活着而傅卿却能那样骄傲恣意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所有人都还宠着她
她压根不用出家,一切都因为傅决不愿意帮她。
几人还在依依不舍,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前方护卫突然拜倒在地“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傅璎攥紧了拳头,她抬眼看去,只见一身红衣似火的傅卿从马车上下来。
艳丽的红枫色,在初秋树叶微黄的色调下尤为亮眼。傅卿肤白如雪,她戴了精致的红宝石眉心坠,宝石与瓷白的肌肤,明亮的眼睛相称,显得耀目无比。
她腰侧并非挂着玉佩络子之物,反而配了轻便灵巧的鞭子,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红色,与她本身对艳色相衬,硬是让灰扑扑的折柳亭明艳亮眼了起来。
傅卿是故意来看傅璎的惨状,来落井下石来的。
她就是恨傅璎对的算计,恨她们之间明明无仇无怨,傅璎却差点毁了她以后的生活。
如今傅璎落魄,傅卿就是要小心眼的来刺激她,看到傅璎过得不开心,她其实挺开心的。
傅柏舟站在傅卿的身侧,神色漠然。
“平身吧。”傅卿笑了笑,颜若舜华,“你们且走远些,我同长清尼可有好些话要说呢。”
傅卿一向是皇帝最喜爱的孩子,她说的话,护卫们几乎是下意识就遵从了。
侍卫如此听话恭敬的走开,再对比刚才他们对自己凶巴巴的态度,瑶晚芯拉住萧如诲的袖子,瞧着越走越近的傅卿和傅柏舟,心里有些不舒服。
走近了,傅卿如同燃烧的火焰,瞬间就把今天妆容素淡,神色楚楚动人的瑶晚芯压了下去。
明艳大气,一瞬间压住了小家碧玉的清秀可人。
人是感官动物,纵使不喜傅卿,但萧如诲的视线还是在她身上停了一瞬。
瑶晚芯敏感地拉了下萧如诲的袖子,把他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看傅卿一动不动,傅璎冷笑起来“怎么,如今见了你皇姑姑,你都不行礼了吗”
“是父皇不许我行礼的。”傅卿笑容甜美姝丽,眼神里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气得傅璎眉心的皱褶越来越深。
“本宫出宫时,父皇对本宫说,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