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维亚围紧围巾站在走廊旁,等着塔楼上下来的人,在她后面的拉文克劳窃窃私语,说他们的上一节课是其他两个学院,而乌姆里奇正好抽查到那堂课,听上去特里劳妮教授的调查似乎不太好。
走进教室的时候,西维亚也感受到了,特里劳妮教授看样子被气得不轻,本来就被眼镜放大的眼镜瞪得跟探路灯一样,嘴里叨着稀奇古怪的话。
等所有人都坐下来,上课铃响起,特里劳妮教授很累的挥挥手,“现在拿出你们的解梦日记,跟你的同桌互相占卜吧。如果你们想要os及格的话,我奉劝你们这么做。”
说完这些不像是她讲的话毕竟特里劳妮教授一直觉得考试对于占卜实在无关紧要,她坐在自己的桌前,面色凝重地盯着一个水晶球,在占卜什么一样。
os是今年压在头顶的大山,没人不想通过。教室里每个人纷纷拿出解梦日记,更何况他们认为讲自己梦到什么,是很好玩的事儿。
西维亚把日记本拿出来,没有立马给,她在回想里面应该没有很奇怪的梦。
对面伸出两根苍白的手指,轻轻捏住日记本的另一侧,拽着本子连带她的手晃两下,示意她可以放手了,“亚当斯,总不能这一节课就这么无聊着吧”不给的话,难道他们俩要大眼瞪小眼一节课吗
“你看吧,从后面翻,我是从后面开始写的。”西维亚放手,给他了,但不敢向他要他的日记本。
她怕她一说,会让马尔福想起之前告白的事儿,怕他还是认为,她所做的一切是在示好。
像丢了平衡杆去走钢丝的人,看似破罐破摔从容不迫,实际步步惊心,无处可进,亦无处可退,而手握钢丝的人就是他,他的话他的行动,随便晃一晃,都可以让她掉下去。
从他知晓的那一刻开始,那把可以刺伤她的刀就放在他手心里了。
德拉科接过日记,照着她的话翻开第一页,上面是娟秀的英文,写着,“10月18日,今天梦到魔药课要求每个人用坩埚煮一份老鼠尾巴蝾螈汤”
德拉科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别笑出声来,“亚当斯,老鼠尾巴蝾螈汤怎么煮”
西维亚整个人都窘迫了,脸有点微红,“你确定要我说而且那个梦的结局好像不太好。”
德拉科把本子平摊桌上,手指点着上面的字,“说说看。”
西维亚努力回忆,简单说了下做法,“其他人好像要尝一口,我试图劝他们那汤是鼻涕虫味,可他们不听,最后他们都中毒躺进了医疗翼。”
德拉科没忍住轻笑一声,西维亚看着他也忍不住微微笑了下。
她压了压有点发颤的尾音,继续道,“其实,拉文克劳的布告栏上真的有人在用坩埚煲汤,后续好像是那人忘了之前刚煮过荆麻草,大着舌头麻了好几天,不过味道听说还不错。”刚说完她自己也觉得好笑。
她对面的少年难得笑得眉目舒展,像夏夜的萤火虫带着微光,乒呤乓啷地闯入她心间。
德拉科眉眼里还荡着笑意,他继续往下看,看到某一天的梦境,手抵在嘴边清清嗓子。
西维亚有种他要读出来的预感。
下一秒就听见马尔福用他清傲的声线拉腔拖调地念道,“今天梦到被一只兔子邀请参加舞会”
西维亚彻底红了脸,慌忙伸手去遮住自己的日记,“马,马尔福等等”
德拉科快她一步侧过身,拿着日记继续念道,“可是它们跳得并不是华尔兹。”
西维亚无措地捂着脸,声音透过指缝,又绵又急,“你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