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中,张启麟听到这话,忙恭敬的点点头“皇贵妃的吩咐,奴才知道了。”
张启麟这副恭敬的模样从前可是重来都没有的。
送走了来人,张启麟咋嘛咋嘛嘴,他从前看走了眼,倒是小瞧了皇贵妃娘娘,轻笑一声“可真是看不透啊看不透啊”
转身走刑房,屋子里闷热潮湿,一进去仿佛进了充满着水汽的大蒸炉一般,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满身的大汗,滴淌的汗水顺着额头留下,流到眼睛里,瞬间让人睁不开眼睛。四周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让人望一眼就忍不住浑身寒毛竖起的刑拘。这种地方,便是心性在坚强的人,也没有能熬过七天的。
“青桔姑娘好运气,皇贵妃娘娘刚醒就记挂着你回去伺候着呢”
青桔身上也被用了刑,汗水血水混在一起,极其狼狈。在听到张启麟这句话时,青桔瞬间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随即泪水浸满眼眶“主子,奴婢当不得你如此对待啊”
张启麟笑了笑,挥挥手“大刑都撤了,青桔姑娘既然知道感恩,就好好回忆回忆瓷库送来瓷瓶时的事情,前因后果都仔细说明白了,也好为皇贵妃娘娘早日报仇,你也能早些回去伺候。”
青桔连忙点头,仔仔细细绞尽脑汁回忆着自己查看瓷瓶的过程。
张启麟也认真听着,他查了一圈,知道那条毒蛇并非是昭纯宫放入花瓶中的,那问题就出在瓷库和送去昭纯宫的路上。
宫外,萧家的大门在传旨太监离开后,险些被贺喜的人给踏破了。
大越的国公并不多,大越太祖皇帝立朝时,赏赐当时有功的忠诚良将一共十四人为国公,爵位承袭时会降爵的,除非后世子嗣有功,皇上为以示嘉奖特意下旨无须将爵承袭。如今传到现在,京都有封号的国公府只剩六座。至于皇后、太后的娘家被赐予的一等承恩公,那更像是一种嘉奖,既没有内务府建造的国公府,子孙也无法承袭。被称呼一句国公爷、国公夫人,不过是客气罢了。
可萧冀的三等靖国公不同,那是实实在在的国公爵位。虽然不少人在心中唾弃,鄙夷萧冀的靖国公爵位是靠女儿得来的,可也改变不了实在的国公爵位。
这也是太后直接撕破脸的原因之一,她本想请皇上过来,先以皇贵妃之位不能随便册立为名,打消皇上的念头,在提及国公爵位,可没想到这才刚开了一个头,皇帝竟然扭头就走。
萧冀正记挂着宫中的萧沁雅,和两个孩子,哪有功夫应对这些人,索性直接让人关了大门。
“老爷”
王夫人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各府送来的贺礼,都是极其贵重的好东西。不过王夫人好歹是萧家主母,不至于贪心这些东西,如此眼皮子浅。她高兴的是这些诰命夫人对她的恭维。她之前为了萧元湛的亲事,没少去参加一些命妇举办的赏花宴、品鉴宴的,可那些人对她面上客气眼睛里的打量鄙夷,她可没有错过。
如今不同,老爷成了靖国公,她也是国公夫人了,那些人还敢因为她出身“小地方”也高高在上一个个也不瞧瞧自家过的日子,空空靠着祖上的余荫,有何可张狂的
萧冀一抬手,根本不听王夫人的话“此刻自该小心谨慎,我么家就如同烈火上的热油,每一步都需越发小心。”
王夫人抿抿嘴,开口便想说天底下最嚣张的那位在宫里呢,可到底没敢说出口。入了京都,一切改变巨大,让王夫人也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父亲说的极是,儿子和云卿在翰林院也多受恭维,每日酒宴邀请不断。”萧元湛忙应和道。
萧